蒋铭宇看了眼经理上翘的大拇指,绷直嘴角。走廊里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显得那对漆黑的瞳孔又深了几度。

“是这样,我今天白天查了系统,向霖生日快到了。”经理试着切入正题,“咱店里都是几班倒,每个班组的提成绩效就靠上客率。”

蒋铭宇还是没接话。

“你们这个年龄过生日,不都讲究包场办个party什么的?我想着你跟向霖是同学,你能不能提前问问他?他要是能来咱这办,咱这个月的绩效就稳了。”经理劝,“绩效稳了,你也能多拿奖金不是?”

蒋铭宇:“他不会来。”

“怎么不会?”经理没放弃,“咱就说这个暑假,他哪次来包场不选你当值?他图什么?不就图多给你造绩效?你俩关系都铁成这样了,还瞒我呢?”

“我和他没有关系。”蒋铭宇揉揉眉心。

经理根本没把他的反驳听进去:“再说,他平时也唱歌也总夸咱这环境好。生日会的事你只要提一句,他不可能不来。这样,哥也不要求效果,只要你愿意说,哥就帮你提前结工资。够可以了吧?”

蒋铭宇从经理身上挪开目光。

走廊里破旧的墙纸泛着棕黄,个别地方甚至破了洞,看洞参差泛黑的边缘,多半是客人烟头烫的。头顶上灯具倒是不少,只是紫光、绿光、红光一片片混在一起,再配上耳边呼啸的歌声,群魔乱舞这个词怎么也跑不掉。

这样的地方,蒋铭宇不知道有什么环境好可言。

不过向霖擅长满嘴跑火车,对着漏洞的屋顶,他都能赞美句淳朴浪漫。对着这样的环境说两句好,也不是没可能?蒋铭宇又揉了两下眉心,缓缓放下手:“我可以说,但他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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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第一节 晚自习,向霖难得的给自己拖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