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霖也跟着叹口气。
晓华全名叫蒋晓华,是蒋铭宇妈妈,这名字还是向霖从墓碑上看到的。上辈子,向霖也曾经几次扪心自问,蒋铭宇除了长得帅点、智商高点,到底还有什么好?自己为什么跟中了邪一样,非要上赶着黏过去?
后来某次,看着醉酒后熟睡的蒋铭宇,向霖突然就想明白了。要怪就怪高二升高三的那年暑假,他曾跑到学文村后山,看见了那块墓碑,也看见了蜷缩在墓碑前熟睡的少年。
睁开眼,向霖又看了看手背上的紫色针头。
魏南也看了眼向霖的手。再田谷已经戳上针的手,他神情又是心疼又是懊恼。
田谷也低头看自己手背。
刚刚吴红给她输液的时候,戳了三次才找到血管,只不过田谷肚子太疼,相比之下戳针的疼痛也就不算什么。这会儿看见向霖手背上的紫色针头,田谷突然觉得:手背被黑针头戳了三针,还真挺疼。
“那孩子生活在那种家庭里,还能长成现在的样子,真是不容易。”沉默许久,吴红再次感慨,“有时候我都替晓华高兴,有时候我又替晓华心疼。”
“不用心疼。”向霖轻声道,“他以后会更有出息。”
有出息到千里迢迢奔赴法国,有出息到去找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向霖回顾往昔,突然有点佩服蒋祸害。
有一说一,蒋祸害的成长史也撑得上励精图治、卧薪尝胆,向霖愤愤地想:算上上辈子和自己同居那段时间,四舍五入,都可以夸句忍了□□之辱。
不过,□□是肯定没有的,尽管向霖上辈子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两个人如果能成,他就牺牲一点、为爱做零——可惜,连这个牺牲的机会蒋铭宇都没给他。
当了好几年同居小伙伴,向霖甚至都没能跟蒋铭宇kiss过一次半次,别说kiss了,连平时拍拍肩膀搂搂腰都没有连机场临别拥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