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额头的清爽和凉意, 向霖懒洋洋地想:这次就当免费给祸害练手了。若干年后法国重逢, 那个姓简名苏的白月光如果生病, 蒋祸害也能迅速上手不是?这么想想, 自己果然大度又贴心。
有可能是输液起了作用, 也可能是被蒋铭宇照顾一晚上吓得够呛,第二天向霖情况好转不少, 烧退了不说,肚子基本也不疼了。
天刚亮, 向洪波就打来电话:“我们已经出发了。”
“你们?你和我妈不是在外地出差呢?”向霖惊奇。
“昨天赶回d市的。”向洪波解释, “回来才听说山体滑坡, 你被滞留了。”
“说到山体滑坡。”向洪波顿了片刻, “你妈让我问问, 小蒋用不用跟我们车回?”
向霖余光飘向窗边的蒋铭宇, 果断拒绝:“不用。”
向洪波没再说什么。挂断电话后,向霖喊了声:“蒋铭宇。”
蒋铭宇回头看他,在初升朝阳映照下,眼圈黑的有些明显。向霖伸了个懒腰:“天也亮了,答应红姨的事也做到了,你此时不回更待何时?”
蒋铭宇好像想说什么。几秒钟后,他只是微微抬了下下巴,扭头就往外走。
向霖猜他可能是想提昨晚的事,交代两句债还完了,或者再多说个“滚出我的世界”?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蒋铭宇最终没开口。
蒋铭宇没提,向霖更不会主动提。看着蒋铭宇身影消失在门外,向霖慢吞吞扭了脖子——嘎嘣一声脆响。
果然是祸害,在床边虎视眈眈盯了一晚上,害得自己脖子都睡僵了。向霖撇撇嘴,刚活动两下脖子,手机响了。
这次是庄英女士打来的。电话接通后,她开门见山:“客运停了。”
“停就停呗。”向霖慢吞吞挪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