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霖对着钱建道:“没异议吧?”
钱建没吭声。
“这一套衣服成本价80,加上运送费、务工费什么的,就算一件100。”向霖拎起一件衣服看看,“该说不说,你要不剪这么彻底,还能拿回去补补穿。现在花钱买回去一堆破衣服,我都替你亏。”
钱建:“你什么意思?”
“让你花钱买的意思。”向霖把衣服扔回衣服堆,“你把我家衣服弄坏,总不会以为我大手一挥,这事就过去了?”
钱建没说出来话。向霖说的没错,他刚刚只想过被发现要怎么办,被老师知道要怎么办,却完全没想到要赔偿衣服。
向霖家那么有钱,班级活动每次都是他请客,钱建就没想过,这种拿钱不当钱的人,还会提赔偿?何况,自己从哪里变出来赔偿的钱?想到父母辛辛苦苦一年,才只能攒够学费,钱建这下真的慌了。
“哦,对了,也不只是赔钱的事。”向霖打了个哈欠,又懒洋洋道,“这件事目前只有老班知道,她说往不往上报,要看受害人的意思。”
“受害人你懂吧?”向霖指指自己。
钱建下意识看向他。
穿了西裤和白衬衫的向霖,还跟平时一样懒洋洋,但,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在这身衣服笼罩下,他仿佛褪去了学生气,举手投足带着说不出的气质,钱建紧紧抿住嘴唇,忍不住想:有钱人真的和穷人不一样吗?就因为有钱,就会连长得都要更好看点?
带着这个疑惑,钱建偏头去看宁洲几个。随即,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看哪儿呢?”向霖挑眉,语气嚣张又跋扈:“对,乖,把头转回来。”
从数衣服开始,蒋铭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向霖身上。直到这声乖字冒出来,蒋铭宇突然道:“你想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