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铭宇仿佛没感觉到手腕被拽着。他眼睛死死定在那三块纱布上。看了一会儿,蒋铭宇声音隐隐开始发抖:“怎么会是这样的。”

“你说什么?”沈齐没理解。

蒋铭宇仍旧盯着纱布:“为什么是这样的?”

沈齐顺着他目光,也盯着郑路伤口看:“你是说阑尾炎刀口?”

“也不都是这样。”郑路迟疑着开口。

蒋铭宇仿佛落水的人看见救命稻草,猛地抬头盯住郑路。

郑路抖了抖,在右下腹比划个不到一指长的样子:“医生说也可以做这种,在这切个口。”

看着他比划的位置和大小,蒋铭宇目光一点点沉下去。等郑路话音落下,蒋铭宇闭了闭眼,转身按住桌子。

桌上摆着他刚重好的多肉。桌面上的颗粒土还没收拾干净,零零散散散落着。蒋铭宇看了桌面一会儿,扭头进了卫生间。

郑路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分钟后,卫生间里传来声巨响,又过了几分钟,蒋铭宇从卫生间走出来,径直推门离开。

沈齐小心翼翼走进卫生间,片刻后,他低声骂了句我操。

卫生间还算整洁,只有那排不锈钢挂钩上黏了血。看血迹的形状,蒋铭宇曾经一拳砸了上去。

b市和h市离的很远,远到需要跨越大半个国家。听说蒋铭宇要去h市,司机愣了愣,试探着往下赶人:“同学,你喝高了?”

“不,不是h市。”蒋铭宇紧紧攥着拳头,改口,“机场,送我去机场。”

司机目光下移,落在蒋铭宇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