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了,奇妙又难以平复的紧张,在内心鼓舞着自己,从心里上我还是怕他的,那种无法忽视的恐惧。
但这天祝萧珩却没出去,我也没办法下手,短暂的放松让我平静下来,反之也让我陷入无尽的焦虑。
怎么办。
我认为我是做得到的,当指尖碰上冰凉的锁,我又被眼前的困难难住了,钥匙……
对了,我压根没有钥匙,装作随意摸索了很多地方,哪里都找了,自己配过的那个早就不知道掉在哪儿,可能是丢了,也可能被祝萧珩收起来了,反正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一切都是徒劳之功。
若硬要拿,也只能从祝萧珩身上入手,紧接着呼吸一窒,这对我来说就是登天难,但又不得不做,我做好了心里建设,或许没有那么难,都是我心里过不去而已,克服,克服就好。
我就等着,一等就等到晚上。
祝萧珩在我旁边睡的很沉,浓密的眉,挺立的鼻梁额前的头发软软搭在前面,在眼睛处投下阴影。
嘴唇的形状好漂亮,这个样子的他好乖,没有一点有时会出现的疯狂,冷戾,怪顺眼的。
平时他肯定不会睡那么沉,更不会睡那么早,全是因为我提前在他咖啡里放了适量的安眠药,那是之前我总会做噩梦,每天睡不好精神也差,祝萧珩为了让我舒服点每次会放很少安眠的东西给我。
正好,这回用在他身上,我查过计量,不多,但也足够让他睡个好觉了。
在他洗澡之前也已经摸过他外套里的口袋了,一无所获,不过也不奇怪,正常人不会随身携带家里的这种钥匙。
我扒开他环在我腰上的手,看了一眼,没动静,掀开被子轻轻替他盖回去,尽量保持原状,他的另一只手压在我后颈处,我起来的时候床上的人突然皱了下眉,俊俏的脸庞张扬着不满。
我猛地一顿,左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不过还好只是皱了一下,没睁眼,看样子是没醒,我重重的松了口气,然后从他身上爬起来,蹑手蹑脚越过他超实验室走去。
黑暗里,我感觉到有人在看我。
可想到唯一存在的人都被我放倒了,那就是自我多疑在作祟,我不断的安慰自己,最后也收到了催眠,非常我勇气可嘉的踏上短暂的路程。
就在我离开房间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突然诡异的动了动,祝萧珩缓缓的侧头看过我离开的方向,脸埋进我盖过的被子,嗅着被褥里我的味道,低着深幽的眼眸手指微曲,抬在半空里像是要抓住我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