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连攥紧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前方,又回头看了一眼刚才母亲被推远的地方。
是,姜哲说的对,至少还有希望,至少还能醒过来。
时连动了动干涩的骨头,买开步子朝着病房走。
心脏检测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氧气面罩被带在头上,发白的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时连拿过凳子轻轻坐在安以旁边,却被旁边桌子上的亮光吸引了过去。
蓝色的桌面上躺着一枚银色的戒指,时连伸手将戒指拿在手里,是和自己一样的对戒。
时连低着头吻了一口,将戒指放在手心暖热之后才把安以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轻轻带上。
姜哲看了一眼,便从病房里退了出去,这个曾经被誉为第十区心狠手辣的第一,竟然再为一个人哭。
时连从来不信任任何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以利益为先,在他眼里,利益大于一切,可某个人的出现,彻底将这场利益至上的游戏全盘打碎。
只因为一句话,他便可放弃了一来到时连身边,哪怕是重生了一次之后,灵魂深处的呐喊仍然将他禁锢着。
在这一场双方的较量中,谁都没有错,或者说谁都有错,归根结底,算是赌赢了一切。
到最后,在这一杆没有刻度的天秤上,谁都甘愿为对方多付出一点。
也许爱就是这样一个迷惑人的东西,谁都能去爱,可谁都不知道怎么去爱,只能用着自己所以为笨拙的手段去完成自己对爱的理解。
之后,刻骨铭心。
时连抬手,将安以额前的发丝往耳后拨了拨,声音很轻。
“等你醒了,我们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