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府上还有一些伤风治疗的药,今日回去我叫人给伯父送些来。”
“客气了,让你多破费!”柳老爷眼前一亮,这是要走了的意思。
没成想,周明朝轻轻点了个头,在椅子上就像生根发芽了一般,刚刚坐下时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没有挪动过分毫。
天哪!周公子!周少爷!你到底什么时候走,柳老爷快疯了,说不清是坐在这里和周明朝沉默难受,还是憋着不去茅厕难受,总之两样都让他很难受。
周明朝掩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也不像他表面那样镇定,其实和柳老爷坐在一处喝茶,他也不知道说点什么,也觉得气氛沉默不太令人自在,可他一直独居,无甚亲友,不知道和人长时间的独处应该怎么做,尤其还是柳老爷这样的长辈,于是他只能心怀愧疚的沉默了。
两个人,一老一小,心思不约而同的想到一起去了。
沈闲怎么还不回来!
就在两个人呆坐着,气氛压抑到极致快要爆炸了的时候,他们心心念念的沈闲终于出现了。
“周兄,柳伯父,我来了!”
说着是沈闲,他们最先看见的,还是一捧硕大的花枝,跌跌撞撞的朝他们移过来。
“你们喝茶呢!”花枝簌簌的抖动,而后露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的头:“周兄,送给你的。”
不让鸿鹄和李未沾手的花就这样被交到了周明朝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