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闲没说话,周明朝一向是不怎么愿意和梁永瑞说话的,李未拉着县令的袖子,小声说:“梁大人,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都已经到这了,你们觉得谁是凶手?”
李未和梁永瑞安静如鸡。
“那个,”梁永瑞清了清嗓子:“此案还有很多疑点不清晰,这些事件,我们还得再查……”
“这案子还用查?”少年眉毛一抬,嗤笑一声,看了周明朝一眼:“周兄,你觉得呢?”
周明朝比他稳妥多了,他朝衙役嘱咐了一句:“把陶黔带来。”
李未疑惑的看着衙役走了,他的表情和梁永瑞如出一辙:“陶黔……他是凶手吗?”
“他当然不是凶手,”沈闲看了李未一眼:“陶黔出门应该是左呼右喝的,他这样的人,就算是要杀人,也应该是把人拖走,找个人少的地方埋了就是,不会把人留在那。”
况且那条道很窄,人多的话根本进不去,那里面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李庸身上是伤口又只有那心口的一处细小而深的伤,陶黔的人,应该会用棍棒打,不会留下这样的伤口。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条,沈闲顿了顿,没有说。
“可是,万一事出有因,要是陶黔伤人,也不是不可能。”
“李公子,”沈闲都要无奈了:“陶黔那天还来参加了你和柳姑娘的喜宴,我都记得我在酒席上看见过他,你连你成亲请了哪些人都不知道吗?”
“那,那个,”李未的脸一下涨成了猪肝色:“喜帖是,是家父和家母商议,我,我没有参与。”
“是呢是呢,”沈闲点头:“洞房花烛夜,你不记得这些也是应当的。”
周明朝突然抬眸,在沈闲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