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闲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但是那些人行事匆匆,都没看他,拿着棍子在街上横冲直撞的离开了。
他的脑袋被一撞更晕了,好在他也没在意,一边揉着生疼的手腕,一边朝前走。
既然不是最近的一个馅饼摊,那一定就是最贵的那个馅饼店了,大毛这个德行沈闲了解的一清二楚,只要是走公帐,一定要买肉最多的,最贵的。
但是,临州城最贵的云记馅饼店里面,沈闲看了个遍,没有在里面找到鸿鹄的人影。
这次出来找人不买东西,店里面人多,沈闲找了一圈就退了出来,正疑惑,看见隔壁巷子口有人影一闪而过。
看那黑布短打的布料,像是先前在街上前前后后撞了他多次的家丁,沈闲看了一眼,没太在意。
“婶婶,你有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吗?”
“没见着没见着,”在云记门口买小孩织物的大娘立即摇头,手却一指那条小巷。
偏僻背人的小巷子里,鸿鹄被一群人压着,脸压在地上,一张嘴就吃到一嘴巴的土,所以他的嘴巴闭的很紧,为首一人蹲在他脑袋旁边,伸手掰过他的脸。
“我认得你,你是沈闲身边的那个小书童,叫什么来着,大毛?”
鸿鹄脖子被按在地上,偏着半个头的动作很吃力,但他输人不输阵,倔强的抬头了一点脑袋:“我不叫大毛!”
王东岳笑了:“你不叫大毛那叫什么,我可是听着沈闲这么叫你了很多次,你家少爷最近在忙什么呢?”
“你管我家少爷在忙什么!肯定不像你这样不务正业。”
鸿鹄咬着牙和他对峙,他来买馅饼,还没走进店里,就被这一帮人连拖带拽的弄到这个巷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