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点了一盏灯,显得有点暗,周明朝坐在以前沈闲抄书的案几前,手里的书翻了大半,在烛火下眉眼盈盈的向沈闲那边看过去。
君子如玉,又似灯下美人,沈闲怔了半晌,才揉着睡了一天有些酸胀的额角,欲盖弥彰:“怎么不多点一盏灯,仔细眼睛不好。”
“我离得近,看得清。”周明朝放下书端起烛台走到床边,借着烛火仔细看了看沈闲,一只手伸出探了探他额头:“已经不烫了,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周明朝的嗓音轻,听到沈闲的耳朵里面酥酥麻麻的,本来就不太清醒的脑袋混成一锅浆糊。
“鼻子有点不透气,”沈闲听话的感受了下身体的变化:“其他还好。”
“休息几日就全好了,”周明朝轻笑着点了点他的脑袋:“这一遭走得困难吗?又是头疼又是喝药的。”
沈闲抱着脑袋,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的想:今天周兄好喜欢对他动手动脚啊!
“醒了就下来吃点东西,伯父伯母来过一次,用你挖的大莲藕给你炖的排骨汤。”
沈闲听着那句大莲藕,心尖猛的一颤,窝在被子里的手无意识的收拢又松开了。
“那藕,”沈闲艰难道:也不是很大,周兄不用这样想哄小孩那样来哄我。”
周明朝未免也太轻声细语了些,若他是个姑娘,沈闲都要疑心周明朝看上他了。
“起来吧。”周明朝笑了笑,将一件厚衣服拿在手里,作势就要扶沈闲起来,看模样还要给他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