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见了,就说我喝酒吃醉了,你扶着我送我回家。”这是清醒着说胡话。
“闲闲,”与冷冽的外表不同,周明朝握着沈闲的那只手温度发烫,周明朝说:“你还没问我,今年过得怎样?”
“啊?”沈闲眨了眨眼,用周明朝之前的那句话问他:“周兄,你今年过得如何呀?”
“很欢喜,”周明朝抿了抿唇,接着道:“我的闲闲变回来了,我很开心。”
沈闲开心,是因为周明朝喜欢他,周明朝开心,是因为沈闲没变,还是从来那个干干净净,天真聪明的沈闲。
周明朝这一辈子,到今年满打满算的也就二十年,他从出生到现在,衣食无忧,家中奴仆伺候,在外受人敬畏,他这一生所求不多,只要心尖上的那个人平安顺遂,他便知足了。
沈闲不知道,在他自以为他变坏,装得很成功的那一段时间,周明朝有时拗不过城主夫妇的邀请,来城主府赴宴,在沈府的时候,周明朝会趁着沈闲不注意,掩身在东院的屋檐上,偷偷的看他。
他看见沈闲趴在石桌上发呆,那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小霸王这个时候整个人竟然看着眼神是落寞的,就像是不开心了无生趣那样。
檐顶上的周明朝背靠着屋翎,他不太明白沈闲这样是为何,出门时的沈闲气焰冲天,不是这样萎靡不振的模样。
周明朝现在才知道那时他的情绪叫心疼,他对那时的沈闲无可奈何,因为无可奈何,所以心疼。
“自我记事以来,就觉得除夕新年这样的节日乏善可陈,春秋交替四季更迭,太阳落下去第二日照常升起,周而复始循环,我不太了解过节的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