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闲望着自己手腕上的绳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后屋子里走进来一个人。
周辞旧华丽的声线比小孩吃到了糖还要愉悦:“你醒啦!头还疼不疼。”
沈闲用力的拽了一下床头的绳子,从床上抬起头来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闲的脑袋还是很疼,他刚刚想起来周府管家说的周明朝连夜离开了临州城的那句话,心里面还没来得及落差,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床头。
这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充满了危险的动作,代表着他受制于人,被囚在方寸之地动弹不得,沈闲面容白嫩,眉眼弯弯,说他是在娇宠里面长大的孩子也不为过,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他。
何况看不见周明朝,沈闲心里面又慌又急,他用力扯着手腕上的两条红线,白皙的手腕上勒出深深浅浅的红印子,有的地方磨破了皮渗出了血迹,沈闲晃然不自知的撕扯。
“别扯,别扯,”周辞旧小跑了两步上前,握紧了沈闲的手腕:“你脑袋不疼了吗就这样闹腾,听话,别动了。”
周辞旧抬手摸了摸沈闲的脖颈,沈闲痛的一缩。
沈闲耳后已经青紫一片了,周辞旧一只手抬着沈闲的脑袋,让他枕着自己手臂,另外一只手给沈闲揉着后颈。
“对不住啦!”周辞旧一边揉着一边道歉:“当时你听见那个老头的话太激动了,我差点拉不住你,你就好滚下马车了。”
所以周辞旧只好对着沈闲来了一记狠狠的手刀,张牙舞爪要下马车的沈闲立即软软的倒了下去,周辞旧接住了他,还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周辞旧的力道很合适,脖子舒服不少,沈闲反而更累了,木然的透过周辞旧衣衫处的褶皱透过的光亮,沈闲想不通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