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刘妈妈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了阴狠的神情。
对此,付绵绵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瞟了对方一眼,随后带着莺歌就出了门。
刘妈妈见状,只能咬咬牙跟了上去。
一路上,付绵绵走的极慢,不是停下来欣赏一下树枝上的积雪,就是对着已经被白雪覆盖住了的小草伤春悲秋一番。
见她如此拖沓,刘妈妈也只能暗地里着急,却不敢再出言催促半句。
就这样,终于到了雪松院,一进入院子里刘妈妈就松了一口气,指了指主屋的方向很是殷勤:“四小姐,现下老爷和夫人就在屋里呐,您还是快些进去吧!”
接着便扯着嗓子叫了一句:“四小姐来啦!!”
随后弓着身子退到一边。
付绵绵冷笑着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的行至了主屋门外,莺歌打开帘子她便踏足进去,然还没等站定,兜头就是一个茶杯飞了过来!
她反应极快的微微向右歪了歪头,茶杯顺着她的耳侧直接砸到了身后的门框上,瓷器落地炸裂,将莺歌吓得不轻。
挑眉看向前方短榻上坐着的两个人,付绵绵显得有些讶异:“给父亲、母亲请安了,大清早的,父亲怎的发了这般大的脾气?”
王氏一边给刚刚掷出茶杯的付老爷顺着气,一边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还不快跪下!”
付绵绵不解极了,瞪圆了眼睛笑吟吟的回应:“母亲可得把话说明白了,一大清早的就把女儿从茱萸院火急火燎的叫了过来,可还没等我进屋呢,父亲就劈头盖脸的扔杯子,这会儿又让我跪下……”
“女儿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冤枉的很。”
“竟然还敢顶嘴?!”付老爷见她不肯跪下愈发的生气了,伸出右手对着她指指点点:“付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人家杜司马一大早就上门表示不想纳你为妾了,你究竟是做了什么伤风败俗之事,才让人家这般迫不及待的撇清关系?!”
“还不给我跪下!”付老爷大喝一声,旋即开始了不停的咳嗽,直将一张老脸咳的通红。
王氏自然跟着附和:“你想要气死你爹不成?”
“母亲这话说的我着实不敢认,这婚事是父亲母亲定下的,退亲又是司马府上退的,我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的就成我的过错了?”付绵绵略微扬了下巴,语气平淡,面上丝毫不惧。
“逆女!逆女!”付老爷接连又摔了两个茶杯。
王氏也是没有想到她今天竟然这般硬气,奇怪的打量了她几眼,这才明里劝说、暗里拱火的开了口:“四丫头!你还没出嫁呢,就敢忤逆父母?这要是传了出去,哪个好人家会要你这种德行有亏的姑娘?你今儿是非要气的你爹罚你跪祠堂,请家法不成?”
“……”付绵绵看看不怀好意的王氏,又看了看面色铁青的付老爷,忽然就抬起手用帕子捂着脸嚎叫了起来:“被退了亲,又要遭受这种无端的侮辱,我的命好苦!!!女儿不如这会儿去杜司马家门前一脖子吊死来的痛快,也免得给父亲、母亲蒙羞!”
“女儿就用自己的这条命,去问问杜司马究竟为何嫌弃我,换付府的清白名声好了!”说着,就作势要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