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欺负成,江清雪本是想在床上略微捉弄一下林远笙的,可偏偏林远笙一双眼睛跟会说话似的,总可怜巴巴盯着她,叫她甚也不敢做,就深怕又把这人委屈哭了。
她安慰自己,毕竟她的夫郎都是用来宠的,之前对这人不够好,现在不得弥补下?
最后两人相拥而眠,大抵林远笙在外漂泊久了,抱着江清雪还觉得有些不真实,总会用手去东摸摸西碰碰,当碰到不可说的地方时,就会叫江清雪一巴掌拍回去。
“能不能懂点事别惹火?”
从前没那啥过时,江清雪尚梦遗了几次,更别提现在已经那啥过了,她没找到林远笙前就在设想把人找到了必定得那啥那啥又那啥那啥他,好叫他知道自己的怒气。
然而,人是找回来了,孩子却也已经怀上了,心中想的众多酱酱酿酿惩罚方式全部废除。
她就算是个禽兽也不能欺负孕夫啊,何况才怀孕一个月。
江清雪眼尾一挑,她的意思是,月份大一点便可以稍加欺负下。
家里没有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可是乱的不成样子,东西是乱摆的,桌面有些许灰尘,就连房间都没扫过。
林远笙开始收拾的时候江清雪可心虚了,她那一个月不是去找人,就是做东西或躺着,压根儿没想起还有打扫房间这回事。
眼见着自家夫郎脸色有些不佳,江清雪有心要哄哄他,不知从哪将自己前几日做的双人木雕拿了出来。
木雕精致,是江清雪紧紧抱着林远笙的模样,比起之前的做的要精致漂亮许多。
她悄悄把木雕藏去身后,然后轻手轻脚走到林远笙面前问,“你生我气了吗?”
林远笙一愣随即摇摇头,怎么会生妻主的气呢,要气也是气他自己不懂事,胆子太小了,反让妻主这段时间没人照顾受了委屈。
啧,多乖的小夫郎啊,分明自己也很辛苦很委屈,心里却只有她。
这让江清雪心疼的不得了,再不敢逗弄,赶忙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想让他高兴高兴。
“这是你不在的时候,我想你了然后做的,好看吗?给你。”
身边人没有说话,江清雪手伸了会儿,忽而收起笑脸,有几分忐忑的望过去,“怎,怎么了,不喜欢?”
林远笙被这声音震醒,慌忙摇头,只顾着将自己靠进江清雪怀里,“喜欢,喜欢的,只是我没想到,妻主会想我……”
废话,她又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女人,想他很正常嘛。
林远笙将木雕小心翼翼藏进怀里,又转而抬头吻住江清雪下嘴唇。
把人都亲傻了,还不肯挪嘴,甚至……伸出猩红柔软的舌尖,小心舔了一下。
江清雪突然呼吸加重,猛的后退两步,自己又狠狠舔了一下他亲过的地方,然后语气凶巴巴道,“别乱亲,会出事的!”
这人就仗着自己月份浅欺负她,一被说就又拿出那种满是水光的眼睛看过来,叫江清雪怎么也不忍心再说他,真是,真是太过分了。
林远笙退到一边抿唇笑,一点儿不懂事。
江清雪瞪他一眼,已感觉到一些燥热,怕自己在这屋里待不下去,干脆拿了个木头去外面做木雕。
这几日也攒下一些木雕了,她预备明天就开摊卖起来。
林远笙怀了孩子自然是在家休养的好,她便不带他了。
没过多久也该是这儿的新春了,得多挣些钱买年货啊。
这是她在这个女尊世界过的第一个新春,自然要重视,还得格外买多一些东西。
对面孙家也没人再有事没事地喊她,这日子岂不美哉?
只是林远笙对妻主不带自己这件事怨念颇深,心中不高兴极了,整夜整夜的闹脾气。
但没办法啊。
林远笙怀孕了,还是头三月,听人说最是不稳了,叫人紧张的,自然不敢带出去乱逛。
偏他自己不懂事,只想黏着人,一点也不顾全大局,为了这还不愿搭理江清雪的呢。
这不,江清雪上了床刚凑过去,就被林远笙一手推远了。
“别凑近,你走开。”
这人声音里还带着些许黏稠的哑声。
他才刚回家,这几天两人过得蜜里调油就跟新婚妻夫似的,心中自然是舍不得离开妻主。
但是妻主不带他,说什么也不带他。
还要用孩子做借口,她心里就只有孩子!
林远笙气的直想哭,眼眶红红,几滴晶莹剔透的眼泪水儿从眼角流出,没入枕头里。
江清雪本是想偷偷支起身子,看看这人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没成想却一眼给她看见林远笙的哭态。
心中瞬间兜不住了,忙俯身将人搂着,小声哄劝,“哎哟我的宝贝,你怎么哭了呢,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可别哭,对身子不好,以后生下的孩子也是个小哭包可怎么整?”
本听着前面,林远笙还愿窝在江清雪怀里,结果后面她又提起了孩子。
立马便被人推了一把顶了一下又踹了一脚。
“你走开,我不要跟你睡了,她们还说怀孕了妻夫不能同房,对孩子也不好呢,那你也别跟我同房了,你走啊,你走啊!”
江清雪抓着那字眼,惊了,“什么?怀孕了不适合同房?真的假的!”
林远笙还没说话,她就自觉滚下床,最后竟只是抱着林远笙的脸亲了亲,便说,“我的乖乖,怀孕了不能同床你咋不早说呢,我这就去隔壁睡,可别伤着你跟孩子。”
随着背后空间突然的开阔,林远笙人都傻了,他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却只看见这人离开的背影。
孕夫本就情绪不稳定,江清雪也不知道哄着抱着,反而真走了,这一下在林远笙心里可算是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