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搓手又是哈气的暖了好一会儿,终于觉着差不多了,伸手将林远笙拉过来。
然后一手放在人家肩颈,一手放在人家软腰上,蹭蹭他的额头。
“这么喜欢你妻主抱着你?”
林远笙将头塞进妻主胸口里,闷声闷气的,“嗯,喜欢。”
江清雪只得摸着这人脑后的黑发,然后小心低头亲亲他。
她以为这样今晚的事情便算过了,他也被哄好了,可事实上没有,林远笙尚记得对方翻床跑了的背影呢。
非常无情。
他掐着江清雪腰间软肉,不满道:“你以后不许不跟我睡,也不许不抱我,也,也不许满口都是孩子孩子的了。”
他总忧心,忧心妻主眼里只有孩子,忧心她接他回来只是为了孩子,以后生了孩子就不要他了,那他什么都没有了。
偏又不甘心,明明他也很好啊,他很乖很听话,妻主要摸哪里都可以,要打哪里也可以,他从不反抗的,为什么不喜欢他?
这么好的人,妻主不喜欢,是会被别人捡走的。
林远笙想着,捏了捏江清雪腰间的软肉,示意她快点作答。
江清雪能怎么办?
她的夫郎这样娇,她只能答应他啊。
“好好好,以后一切以你为重,每天都会跟你睡也会抱抱你亲亲你,但不会天天孩子孩子的,免得我家远笙啊,掉醋罐子里了。”
爱你的人总会把你宠成一个小孩子,林远笙觉得他就在经历这样的过程。
每次妻主哄他,总能叫他跟喝了蜜似的,心里甜滋滋。
然而再怎么哄,也只是哄而已。
第二天江清雪天没亮就偷偷爬起来,把林远笙抱着自己的爪子拿下去,再小心用被子掖好,走的时候无声无息甚至没有吃饭,只跟对面的孙叔打了声招呼,等林远笙起来时那可是屁都看不着了。
他叫唤两声,没把妻主叫出来也就算了,对面孙叔反而过来了,看他两眼竟开始说起正夫守则,什么男子应早起为妻主准备饭食,说他一个已成婚的起的比他家儿子都晚,还说今早妻主没吃饭便出去了,是他照顾不周。
这些挤兑的话分明以前林远笙也常听,偏这时格外听不得,一听就委屈,委屈了就想让妻主抱抱他。
可是妻主不在……
妻主不在,他就只能一个人面对。
难道忍了?但他又不想听人在这说这些。
他又不是傻的,怎么能不知道人家在打他妻主的注意?
妻主是个香饽饽,谁都喜欢。
于是林远笙开口,“昨晚跟妻主闹的晚了,妻主特意嘱咐我多睡会儿,没想到惹了孙叔不高兴,抱歉了孙叔。”
孙叔突然哽住说不出话来,脸都被这人臊红了,怎么还有拿那床间事出来说的呢,也不嫌丢人。
“倒,倒也不是我不高兴,只是男子本应这样的,你做不好,是会害清雪出去被人嘲笑的。”
林远笙不愿再与他说话,微微一低头,只言了句,“从前妻主也未被人嘲笑过。”之后便挺直脊背往房间走去,接着一整日都没有出来。
江清雪也是心疼林远笙昨天睡得太晚了,早上才刻意没叫他,想让他多睡会儿,对孩子也好。
啧,可不能老想着孩子了,一会儿他又该吃醋了。
江清雪抿着唇笑了笑。
“喂,你这木雕做的怪精致的,这个怎么卖?”
摊前有人说,江清雪赶忙站起来,只见对方拿的是一把长长的木剑,剑柄被她刻意篆刻了莲花,剑身又刻上些碎裂的纹路,变幻莫测,看起来挺好看上档次的。
“公子可以先看看,这把木剑三十文。”
她在同安县时是只卖二十文的,但这地方比较富庶,连租地的租金都更贵,价格自然也可以往上调一调。
对方看着也不像缺钱的样子,她刚说出口,便将钱给过来了。
半两碎银子,她还得找回去些。
那公子拿了剑欲走,又被江清雪唤住,“公子等等,您是我开张后的第一个客户,这是赠送的,您可以拿回家赏玩。”
送的是一个木雕的天鹅,长长的脖子高高扬起,比不上那些瓷熔玉做的,就图个新鲜。
对方看起来也是眼前一亮,从未有人想过做天鹅的木雕,确实新鲜,于是立刻接过天鹅,还满面笑容地对江清雪说了声谢谢。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平平无奇,倒也卖出去几个木雕,但到底不如在同安县时卖的好,也有名声没打响的原因。
傍晚她便要收摊回去,旁边的大姐劝她多卖会儿,说是钱都交了,不卖久一点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