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朕独自撂下,不管不顾已多久了?你可还记得?”
听他倒打一耙,她却也几分怨气起来:“分明是陛下先放手的。”
三年前,他本该信她的,只不过是被宁志安逼了一逼,他便松了手。暗下了旨意让她搬离养心殿,在承乾宫与她说暂不相见,都是他。想起那些,她眼底已有几分氤氲。
对面的人却似慌了神,起了身,粗糙的拇指划来她面上。
“怎哭了?”
“朕不过玩笑一说,那时都是朕的错。”
眼泪已止不住,顺着脸颊滑落。面颊上却传来一阵温热。他的舌尖贴着上来,直将那水珠子含了去。她将将反应回来,却见他的目色已落在自己唇角,很快,那舌尖的温热袭来,轻车熟路闯入禁地。
许是被眼前春光晃了眼睛,方那些委屈也不知去了哪里。
数年不逢,他的身躯依旧坚实,肩头宽阔的肱骨之间,肌理紧实有致。她不自觉触碰去那里,寻得那皮肉下的滚烫,如火苗般传入心底。
这副皮囊只似未曾变过,只那腰腹间两道伤痕,提醒了她几分,他还未好全的。
亲吻避之不及,她喉间含糊着,“陛下、陛下的伤口、还未包扎好的。”
话落之间,腰背却只被他捂得更紧了些,那呼吸滚烫,却来不及松开她的唇齿,亦是含含糊糊回道,“不必管它。”
“……”
他吻得强势,直要将她占尽了。情愫如细针穿丝,扎在她心口上,仅剩的几分理智也即将消失殆尽,“不行,陛下。”
“为何?”他喘息得紧,压着声响沉沉问她。
“这儿是祖母的院子…”再不济了,还得顾着礼数。若让祖母知道这事儿,便要将她羞死了。
却只听他沉沉应了声:“朕知道。”
他明明清楚得很这是哪里,却直将她一把抱起,袖风熄灭了灯盏。
屋子简陋,并无帷帐。寒夜萧肃,唯有风声。
窗外的小雨又落了下来,吹得院中松柏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