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牧远:“那还不是怪你抢了我的帽子。”
谭一舟没好气地用力搓了搓,往她背上一拍,“去上学!”
胡东成和张茜最近在商量年底回不回邵城过年。胡东成的意思是得看拖欠的工资要不要得到。
胡牧远几年没回去,是有点想回去的,就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这次要还是要不到呢?”
胡东成脸色难看,喝了一句:“大人的事你少插嘴!”
第二天下午,胡牧远正围着妈妈说学校里的事,胡东成进门之后,随手抄了个梳子,劈头盖脸便往胡牧远头上打。
张茜被吓了一跳,“你发什么神经?”
“谁让她乌鸦嘴?”胡东成语气很差,“老板今年又说没钱发。这孙子!”
胡牧远惊魂未定地坐回书桌前。她觉得自己有这么个阴晴不定的爸爸,真的很倒霉。
但胡牧远一家还是挤着水泄不通的火车回了老家。胡牧远照旧晕车晕得面如菜色,在家缓了一天才活跃起来。
奶奶家小孩成堆,电视从早开到晚,大人们进进出出,一个比一个忙碌,早早写完寒假作业的胡牧远每天跟着哥哥姐姐疯玩,过了几天无拘无束的快活日子。
胡东成没工夫管她,也可能当着一大家子的面,他不好像私底下那样随意地对待她,严苛地管教她。胡牧远早就发现了,爸爸胡东成对世界上所有除她之外的小孩子,都轻言细语,和颜悦色,温柔有加。就像她第一次见他那样。
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会主动跟他玩笑,和他撒娇。只有胡牧远见他像老鼠见了猫,隔老远便想尽办法躲开。
她的妹妹胡牧馨,弟弟胡牧惟已经五岁了,每天穿得像两个福娃,摇头晃脑的跟在她后面跑,看着非常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