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得好!”谭一舟笑着去捡球,“胡牧远,看来你比较有踢足球的天赋。”
胡牧远没应声,谭一舟一回头,见她正眼泪汪汪的抱着脚坐在地上。
“怎么了?”他三两步跑回去。
胡牧远表情痛苦,艰难道:“小脚趾劈叉了,好疼啊。”
她的小脚趾从前也发生过类似惨剧,但没有这次严重。她刚刚那下踢得太重了,劲也用得寸,生生把小趾角落里的一小瓣趾甲给顶翻了,现在就只剩一点根还连在甲窝,鲜血从伤处缓缓流下,覆盖了小脚趾侧面的面板,滴进了拖鞋里。
“这么惨烈。”谭一舟扶她起来,“能走吗?带你去处理一下。”
胡牧远单脚站着,另一只脚压根不敢用力。
她问:“远吗?”
“不远。”
谭一舟将残障人士胡牧远背去了爷爷在河边的院子。
胡牧远坐在木椅上,右脚悬空在红砖围成的洗脚池边,谭一舟蹲着,握着胡牧远的脚踝看了一会。
“我自己来。”胡牧远有点不好意思。
“你知道要干什么吗,就自己来,坐好,别动。”
谭一舟用碘伏给她清洗消毒完伤口,将她的脚放在了小板凳上。他找了把细长的小剪刀出来,捏着胡牧远的小脚趾,要剪去她藕断丝连的趾甲。
“哎哟哎哟,别碰它别碰它。”胡牧远疼麻了,告饶道:“先别碰它好不好,等回去了我自己剪。”
“忍一忍。”谭一舟不为所动,“开玩笑,未来的医科圣手亲自给你处理这种小伤口,你还有挑三拣四的份吗?啊?胡牧远,你得配合,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