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甫一进门,汪彦博便递过来两道月考卷的压轴题。窦彬月做完,手边又来两道,再做完,又是两道,如此周而复始,也不需要讲解,汪彦博哪里像找家教,他像成心恶作剧。
胡牧远想,也就彬月有这个耐烦心,要换成她,早撂笔走人了。能不能教,讲几题就知道了,何需这样反复试探。
“小胡,吃水果。”阿姨将果盘放在茶几上。
胡牧远:“谢谢。”
“放心。”阿姨在她身侧坐下,宽慰她道,“我看小博对你朋友很满意。我还没见过哪位小老师能在里面坐这么久呢。”
胡牧远:“不用再问问家长吗?”
“汪先生和太太不常在家,一直都是小博自己拿主意的。”
汪彦博对自己的新家教确实挺中意,知道窦彬月在法学系就读之后,还让她拟了一份合同。
“真是人小鬼大。”回去路上,胡牧远和窦彬月说。
“是挺成熟的。”
“还有好几天假,你打算做什么?”
“看书。我想把几本专业书好好过一遍,有些地方弄不太明白。”
“嗯。谢霄阳呢,他应该没回家吧?”
“没。他说他被招进了一个专打竞赛的社团打酱油,特别忙。”
胡牧远没问两人为何不见面。大家都是囊中羞涩的穷学生,北城到棠城一来一回的车票抵得上一个月的生活费,不是轻轻松松能负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