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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牧远补充:“还可能在四川。”

“对。五猜一,概率还行。任倩婷,你押哪个?我盲猜内蒙。”

“无聊。”任倩婷白了她一眼,“胡牧远,你不是有个好朋友在法学院吗?让她给你发一张课表。”

“她跟章驰又不在一个班。”

“总有公共课要一起上吧?”

“有没有搞错啊。”胡牧远忍不住了,“任倩婷,你能不能照照镜子?你知不知道你长了一张什么脸?美女,大美女,你靠脸就能无往不利,大杀四方了,为什么要做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请你端起一点作为美女的架子好吗?”

聂思臻惊奇地看着她:“你好会夸啊胡牧远。可以也夸夸我吗?我可以付费。”

任倩婷不为所动,她平静道:“在感情里自大是没有好下场的。”

她曾经狠狠长过一次教训,以后再不会了。

“虽然从小到大我看上谁,谁就一定是我的。但皮囊带来的迷恋是无法持久的,我要我看中的男生身心都为我臣服,由衷地坚信我们天生一对。”

聂思臻:“好中二的女王宣言。”

胡牧远:“加油。”

任倩婷话说得势在必得,实际进度却一直停滞不前。

胡牧远置身事外,对任倩婷的追人大计毫不关心。

几场如针如箭的萧瑟冬雨过后,棠城晴了好一阵。

胡牧远和窦彬月常常会在阳光明媚的午后,约着一块去教学楼找空教室自习。

胡牧远喜欢坐在前两排,离电源插孔较近的窗边。

窦彬月偶尔会站在讲桌旁,用各色粉笔在黑板上梳理才研读过的案件的主体关系,有时还会让唯一的观众胡牧远帮着听听看她讲得是否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