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大到岚秀一小横跨了三个区,得先坐地铁,再转公交。
胡牧远坐地铁还好,最后一小段的公交车程就有点难捱了。
往常独自或和好友一块坐公交时,胡牧远喜欢扶着柱子蹲在门边,以减缓不适。现下碍于章驰在,不好这么随便,她只能去后排的座位坐下。
章驰察觉到了,“你不舒服?”
“晕车。”胡牧远额头浮了一层虚汗。
“别坐了。我们打的过去。”章驰皱眉道。
“一样的。忍忍就到了。你别和我说话了。”
胡牧远五指紧攥成拳,死死顶着肚子,她习惯将指甲深深刻进手心,利用锐疼转移注意力。
下车之后,胡牧远快步冲向垃圾桶。
扶着树呕了一阵,胡牧远舒服多了,她直起腰,擦净嘴唇,一转身,看见章驰拿着纸巾和水跑了过来。
“谢谢。”胡牧远接过水,漱了漱口。
章驰:“好点了吗?”
“嗯,走吧。”
章驰将水又接了过来,递给她一根棒棒糖,“要不要?”
“哇,要啊。”胡牧远口中发苦,确实很需要吃点甜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