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牧远靠在墙边,静静看着他。
同为法学生,胡牧远偶尔会比较彬月和章驰之间的差别。彬月是胡牧远见过最忙碌的学生,要参加文书竞赛,要准备模拟法庭,要去社群普法,要持之以恒地补充词汇量,勤练口语。她们每回碰面都要将就彬月的时间。
章驰就不同了,他永远都是一副无所事事的从容模样,似乎跟在学业上得过且过的聂思臻和她别无二致。
胡牧远也曾这样认为,直到看见即便在文学院的专业课上旁听都能心无旁骛阅读的章驰。
“好看吗?”章驰问她。
“章驰,你为什么会学法呢?”
“过来就告诉你。”
乖乖过去的胡牧远当然没有得到答案,章驰摘掉了她的眼镜,推她去了沙发。
胡牧远:“喂,说好的互不干扰呢?”
章驰吻她的嘴角,“劳逸结合也不行?”
餐前要劳逸结合,餐后要饱暖思淫欲。好在一天如此漫长,虚度一些光阴用于知识盲区的切磋求索也不算什么。
从六月起,各门课程渐渐进入了尾声,吊儿郎当大半学期的胡牧远收了闲心,开始抓着尾巴认真听讲。未避免最后时刻复习太忙乱,胡牧远闲时要浏览文学史,每晚读一读古汉语的背诵篇章。
不光书面考试,体育临时抱佛脚的也不在少数。宿舍走廊上三五不时能看见蹲着马步“野马分鬃” “白鹤亮翅”的花季少女,胡牧远当然也在其中。学太极拳无鱼可摸,胡牧远自认态度挺端正的,可惜天分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她都跟着优等生陈颖上小课了,依旧只能照猫画虎学个不伦不类。
“真想给你在这装面大镜子。”聂思臻在一旁边围观边笑。
“用不着。”胡牧远白了她一眼,收势站正,“算了,不强求了。有些东西勉强不来。”
陈颖安慰她:“已经好很多了,再练练一定会更好的。”
聂思臻感动道:“陈颖,你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