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牧远:“那人总要长大的嘛。”
“我想想,是很多年了。怎么,胡牧远,你又回棠城了?”
“我在棠大读书。”
“可以啊,叫声学长来听听。”
胡牧远笑了,想起她第一次见谭一舟,他也诓她叫哥哥来着,“学长,你都毕业多少年了。”
“毕业二十年你不也是我学妹。”
“爸爸,我捡干净了。”
谭一舟接过谭可意手中重又装满的纸盒,拿纸巾给她擦了手。胡牧远握着手机,正找时机开口,就听谭一舟说:“胡牧远,我晚点要去医院值班,得先走了,有时间哥哥请你吃饭。”
“什么时候?”胡牧远话出口才觉唐突,“我是说… …我可以加一下你微信吗,一舟哥哥。”
“行啊。”
目送谭一舟父女进入升降电梯后,胡牧远收起了笑容。
“谁啊?”旁观多时的聂思臻悄无声息地走到胡牧远身侧。
“你怎么… … ”胡牧远吓了一跳,“你去哪了?”
“就在那啊。”聂思臻指向右后方的内衣店,“等你的时候进去逛了一圈,看你跟人说话,我就没过来。牧远,刚刚那谁啊,你又从哪认识了这么个大帅哥?”
“就不能是刚刚认识的?”
“不可能。我还不知道你,陌生人面前最爱装内敛装腼腆,能聊上就怪了。”
“其实跟陌生人也差不多了。”胡牧远嘀咕了句,挽住聂思臻,“说来话长,下次再跟你讲。”
经过循环赛、淘汰赛的激烈角逐,章驰所在的棠大代表队一路杀进了总决赛。
周五最后一场比完,胡牧远收到彬月转自校公众号的一条简讯:“棠城大学法学院时隔七年再度问鼎'冠军' ,法学院2015级本科生章驰荣获'最佳辩手'称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