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轶瞥向被诺安护在怀里的真i理教会大主教,对沪叁佰说:“我主会宽恕他的罪行。”
诺安顿时松了口气,可是竺轶的下一句,让她的表情凝固。
“允许他安静地进入死亡的国度。”
沪叁佰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虽然这样的结果并不能弥补他受到的伤害,但能在主的允诺下完成这一切,对他而言这是光荣。
诺安挡在诺永言面前,她对上沪叁佰根本毫无胜算,但是她无法忍受将她养育成人的父亲死在眼前。
沪叁佰微笑着说:“让开。”
诺安将手横在胸前:“你觉得可能吗?”
沪叁佰转头,询问道:“神使,我能杀掉这个女人吗?”
竺轶说:“留下她,她会成为你的助力。”
“但是,她对神不敬。”
沪叁佰眼底涌出嫉妒,凭什么一个杂碎生出的女人,有资格和他一样进入神的殿堂。
并且,她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亵渎神。
“面对蒙蔽双眼的愚人,我们需要引导。”竺轶说。
诺安暂时不能死,真i理教会的主事里,一部分属于她的阵营。再加上大主教就这么死了,如果这时候诺安也死了,沪叁佰一定会被扣上反叛的帽子。
哎,和狂信徒对话真累啊。
竺轶怀疑他们的脑子只有一颗芝麻那样小,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沪叁佰听从了竺轶的话,将诺安拖到一边。
“你有两个选择,和他一起死,以及活下来继续为我主效力。”竺轶止住了挣扎的诺安。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想要让信徒改变信仰,为什么要杀了他。”诺安流着眼泪,“他甚至已经不能说话,眼睛也瞎了。”
“就像沪叁佰说的那样,他利i用i神i的名字,做了让神厌恶的事。”竺轶居高临下地看着诺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诺安在他的眼神中陷入了恐惧,就在这瞬间,沪叁佰用一把拆信刀结束了大主教的生命。
他脸上露出得偿所愿的笑容,并非像以往那样如同蛞蝓般恶心,而是一个真实的灿烂的笑容。
......
天边的斜阳让云彩燃烧,禄起看着远处飞过的一只渡鸦,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是哪一个?”
“爱i欲。”竺轶眉眼弯弯,在这一刻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若是常人看见他了他的笑容,只怕连瞬间死亡也愿意。
这是爱i欲的权柄带来的疯狂。
禄起失神了片刻,凝视着他在余晖下闪耀着金光的睫毛:“你现在也许可以夺走我的思维。”
竺轶收起让一切陷入迷恋的气息:“人类有一句话叫做兵不厌诈,在我入侵你思维的同时,你会趁机反噬我,夺走的权柄吧。”
禄起挑了挑眉:“你怎么这么聪明。”
竺轶靠近他,呼吸纠缠在一起,暧昧在这刻勃发:“我不聪明点,怎么能当你的手下败将。”
禄起失神地愣在原地。
见到禄起被他的“爱i欲”再次愚弄,竺轶哈哈大笑着溜之大吉。
作者有话要说:沪叁佰没有洗白,他依旧不是好人。扭曲的童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是难以磨灭的。
诺安也不是好人,她同样做过丧心病狂的事情,只是对比沪叁佰而言,正常一点。
竺轶也不是好人,他甚至不是人。他做的事情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不会因为同情或者记仇而打乱自己的计划。打个比方就是我们不会和一只蚂蚁斤斤计较。
对他而言唯一的例外就是禄起了,他们才是同等的。
除此之外,蓝筹也许是猫,白韭也许是兔子,周岚岚是狗,地位相对而言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