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很多不懂事的同学聚在一起，叽叽喳喳有时候挺烦。”

“教授知识的老师是不是都秃顶？”

“哈, 年轻的少, 40+的大多是, 那些老师总会拿头发说事，说你们是我最难带的一届, 我愁的头发都秃完了你们居然还不会做。其实这是他们的教学方法, 每次带新的一届都会这么说。”

“三八线很难擦吗？”

“诶？三八线？铅笔画的橡皮就能擦掉, 如果是原子笔就能难擦掉了。”

“噢。”

……

谈论这些话题时，她的眼神清亮，像是缀满繁星。苗峥陷了进去, 越发对姜蔡的过往好奇。

聊得多了，他发现姜蔡是个没上过学的人。

她不懂三八线, 不知道黑板报, 对每个班级中会出现的打小报告的人感觉新奇。

起先苗峥还以为大佬没话找话, 后来才发现她是真的不懂并且很想知道, 他忍不住问，“你没上过学？”

姜蔡顿了顿，像是被戳破秘密般眼中闪过慌张，快速恢复冷漠。

“上没上过学很重要吗？”

“我认识字，我还懂修东西，养活自己没问题。”

生硬的反驳并没什力度，反倒笃定了苗峥猜测。

怎么可能！

苗峥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如果不上学，她出神入化的修理技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娘胎自带的么！

“你连一天学都没上过？”

苗峥有股愣劲，当关注一件事情没得到答案时，会问第二遍第三遍。

姜蔡被他问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