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等她起身,陆司敬就把她按回了原位。
他伸手拉开旁边的床头柜最下层,窸窸窣窣的细声,打开后,俨然就是那个消失不见了的同款礼品盒。
是他换的位置。
她每天这么“努力”地藏,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只是从没体会过这种好,就怕自己贪恋。
越是不公平的偏爱,就越易滋生出无穷尽的妄念,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两年前没有自私一把,这么明媚的倪漾,现在还会不会在他身边。
倪漾却没注意到他看她时过多溢出的情绪,只是小心捧出礼盒,重量对的,拆封对的,她心里的重石轰然落下。
就见陆司敬笑着看她,眼底分明很静,却分秒间,汹涌别样动荡的怜惜和疼爱。
倪漾垂眸,就见陆司敬当着她的面接过她的礼盒,慢慢拆开,眼见里面包装精致的礼盒,他把手表递到她手里,“帮我戴上。”
倪漾听话亲手给他戴上,直接替换了他原先那只戴了很多年的手表。
陆司敬前所未有地心绞了一下。
而原先左手手腕上的手表,旧了,被他放在一边。
他低头,动作很缓地一只一只帮她穿上。
刚刚好好,尺码合适,鞋跟质地柔软舒适到,完美衬出了倪漾的漂亮。
陆司敬淡笑,如沐春风,究其眼底,着实看不出一点除却愉悦之外的黯淡,偏又嗓音寂凉,他说:“漾漾,在你之前,我活了二十八年,记忆里只过过两次生日,无一例外,遗憾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