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郑瀚玉的箭伤尚在,这一套自然还是按着上辈子的来了。
如此折腾了一番,郑瀚玉果然觉双膝疼痛减轻许多,他长舒了口气,低头看去,只见桃儿神情专注,小手一点点挪着那艾,一双水一样的眸子却给熏的通红。
他心头不忍,说道:“让丫头来也罢。”
宋桃儿却摇了摇头,揉了一把眼睛,好似哭了一般,“我不要别的女人碰你。”
这话戳到了郑瀚玉的心坎上,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敢这样直白的表示出对男人的占有。平素相交,皆是名门淑女,她们被各种礼教束缚着,端庄贤淑,连多看男人一眼都觉越礼,心中纵有再多的情绪也要撑出那副不在意的样子。饶是当初和常文华相恋之时,她也总是做出一副贤惠大度的模样,仿佛日后任凭他养多少通房小妾,她都能笑纳。虽是守礼贤惠,却也无趣至极。
女人不会吃醋,在于男人,那就是不在意。久而久之,便是有情分,也要淡了去。
赏荷宴回来那夜,桃儿吃了醋,爬在他身上的样子,于今想来依旧妖娆可爱,仿佛在说——你是属于我的男人。
他轻轻触碰着妻子柔嫩的面颊,指尖滑过那纤细的脖颈,心思越飘越远。
宋桃儿被他搔的颈子里发痒,不由嘟哝了一句:“四爷,不要闹了。”口中说着,眼神随意扫了一眼,却发现……
她面上一红,惊吓也似的猛抬起头,正撞上郑瀚玉的注视。
“你……”
这时候还想这事,疼的轻么?
郑瀚玉乜着她,哑着嗓音问道:“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
宋桃儿将艾放回翠竹捧着的黄铜盘中,挥退了她,自己跳下地去,再不理会郑瀚玉,走去倒茶。
“明儿,三皇子引荐的那位大夫就到京了,目下正在城郊住着,今日没赶及进城。”
宋桃儿恍然,上辈子就是那位大夫治好了郑瀚玉的腿。
想到他双腿健全,行走如初时的样子,她也雀跃不已。
不知何时,郑瀚玉坐着轮椅挪到了她身后,搂住了她的腰。
“待腿好了,我就能抱你到床上去了。”
他原来竟是在想这个!
湿热的吐息灼烧着宋桃儿的脖颈,撩的她身上也一阵阵的发软。
待他重新站立起来,那高昂挺拔的身姿,一定会将她衬的越发娇小了。她可还记得,那时候自己只到他胸口来着。
“就寝吧。”
宋桃儿轻轻点了点头。
夫妇两个在海棠中床榻缠绵,风流快活,蒋二太太那边却是火快烧上了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