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没意识到自己露出了笑容，一时说不出话，顿了半天，才迟疑地冒出一句：“你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方星野：“本来今天上午就给你打电话的，发现你在关机，问了邵姐才知道你在坐飞机跑通告的路上，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提起这个，沈曜就想起了电话录音的事，声音有些犹豫：“这个，我正好，有件事要和你说……”

方星野马上问：“什么事？”

接下来沈曜就讲述了所有事情的经过，包括项天真对苏珩做了什么事，包括自己是怎么利用他的身份吓退的人。

方星野一开始态度还有些凝重，听到后面直接噗嗤笑出声。

“你居然会跟他这么说。”

沈曜分不清对方是在生气还是其他，满怀歉意道：“对不起……我应该事先征求你同意的，只是当时事发比较突然，我一着急就直接去找他了……”

“谁让你道歉了，我倒是很惊讶你还有这么奸滑的本事，这让我很欣慰。”方星野笑着打断，“不然我还怕你会因为我不在而吃大亏。”

沈曜听他这么说有些脸红，结结巴巴道：“总之擅自利用你的身份是我不对，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想要帮忙的，也可以跟我说，我还你人情。”

方星野满不在乎：“这还谈不上是欠我人情，我又没亲自帮你，你不过就是接我身份用一下而已，几天不见，和我这么客气干什么。”

沈曜这下没话说了。

方星野忽然道：“不过我有一点好奇。”

沈曜：“什么？”

“你那个电话录音，其实没删吧？”

沈曜微微发怔，随即问：“你怎么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