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平和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微波：“你问这个做什么？”

程悦戏谑道：“我回想了一下，从第一次见面，再到后面你对我的一系列反应，怎么想都觉得……你好像不是一般的讨厌我。”

沈曜盯了他一会：“讨厌你不是很正常吗？”

程悦哂笑：“要是一般的艺人，我会觉得很正常，但跟你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你好像不是那种随便就憎恶谁的那种人，所以我怀疑，你跟我有旧怨，对不对？”

沈曜抿着唇，没有说话。

程悦的眼神忽然变得柔情，靠近了一步，朝他伸出手：“我其实觉得你挺有趣的，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哪里恨我，不过刚刚的事你令我很生气，我决定给你点颜色瞧瞧。”

他的语调透露出一丝暧昧，令沈曜蹙起了眉，一把拍开他的手，冷冷道：“你话说完了没？”

他的力气没有使得很大，而程悦忽然眼神呆滞，问了句：“你确定要对我这个态度吗？”

沈曜挑眉，不是很理解对方话里的意思。

对方的眼睛突然红了：“你怎么能这样。”

接着在下一秒，程悦忽然眼含泪光，捂住脸开始抽泣：“公司根本就是放养我的状态，我的经纪人也只捧顶流，现在连你也要欺负我……”

他的态度转变突然，沈曜一时间呆滞在原地，没搞清状况。

随即一道熟悉的中年男人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哟，程悦，怎么哭了？”

沈曜偏头一看，见是剧组的陈晋导演，旁边还跟着几个副导，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身后。

程悦听见声音，哭得更厉害了，一边颤抖着肩膀一边摇摇头：“没事的陈导，我……过一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