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野的目光微怔，沉默片刻，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你放心，他一次次地害你，这一次，我绝对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沈曜呼吸开始加快，紧咬着嘴唇，没有出声。

方星野垂眸望着男人深不见底的瞳孔，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初的满眼纯真的少年了。

尽管他喜欢的从不是只有单纯无邪的沈曜，却还是会感觉到一阵惋惜与心痛。

“我最后想问你一个问题。”

沈曜听了，抬起头。

方星野：“你是不是重活了一次？”

沈曜双眸微微睁大，心跳快得几乎从嗓子眼蹦出来，最后咽了口口水，反问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青年笑了笑，这笑容里却夹杂着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沈曜却全部都读懂了。

凄凉，喜悦，激动，不安，全部混杂在了对方的神色上。

这个问题的答案，必然是肯定的。

方星野：“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看见你从桥上跳下去时，是什么心情？”

沈曜瞳孔颤动，哑声道：“在我挂断电话之后……你赶过来找我了？”

如果对方从前世就已经喜欢上他，那么看到他跳湖的一幕，可想而知当时的心情，该有多么绝望。

而方星野却在此时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已经做好准备去黄泉路上跟你会合，可没想到，上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重来。”

沈曜红着眼眶，上下嘴唇都止不住地发颤：“那……我死后，你是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