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件事，沈曜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脏砰砰加快。

车子遇到了一个红灯，缓缓停下，他们两个人之间也突然变得沉默。

过了好一会，方星野先出了声：“说起来，我也后悔没有早一点给你打电话，要是我能够更早一点的阻止你，更早一点去救你的话，也就不会眼睁睁地看见你死去了……”

沈曜低着头，攥紧了手指：“所以当时挂了电话，你就找到了我，刚好看到我跳湖的一幕？”

“不止这些。”方星野轻笑出声，“我还跑到桥下跳下湖去找你了，可是……救你上来的时候，你……已经没了气。”

听到这，沈曜不知怎的，忽然感觉到眼眶一阵酸楚，视线逐渐模糊。

“从那之后，我就感觉人生好像失去了意义，我再也没办法回忆起当时把你救上来的样子。”青年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在调侃，“所以，我也选择了和你一样的路。”

一样的路？什么一样的路，莫非……

沈曜的瞳孔蓦地收缩，回头道：“你该不会是……”

方星野：“跳湖。”

沈曜：“……”

方星野：“我当时只是想着，死去之后，就能与你一直在一起了。”

沈曜眼底含着泪光：“你怎么会这么……”

“这么傻是吗？”方星野脸庞被窗外闪烁的霓虹灯映得朦胧，唇边像是在笑，却没有笑意，“可是我当时就是脑子一根筋，想着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可能是老天知道了我的想法，真的让我死后与你在一起。”

“……”

“这么一想，我好像还是赚了的……”

“赚个！”沈曜怒得头一次爆了粗口，连语气都带着哭腔，“你知不知道，要是你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