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祁漉刚刚站过的地方,眨巴了下眼,又低下头,松开手,盯着自己抓到的满手的空气。
看了一两秒后,脸“腾”的一声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鱼你是疯了吗?你在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快步地走向餐桌,没再执着于叫祁漉吃早餐,在老管家问我的时候,也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连头都没抬。
那次,祁漉关上门,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汗。
他背靠着门慢慢滑下,汗顺着他的鬓角慢慢滑下。
他滑坐到地上的时候,汗珠顺着他的下巴无声地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缓缓地低下头,盯着自己手背上的那滴汗看,一直盯,一直看。
可就算他盯到脚都麻了,胸腔里那颗“砰砰砰”乱跳的心脏也还是没安生下来。
砰。
砰。
砰。
每一下都及其郑重而快速,迫不及待,急不可耐。
那天是祁漉唯一一次没有陪我吃早餐。可能是那天的心跳声太慌太乱,轻而易举地愚弄了我的记忆,在我的记忆中,祁漉一直是坐在我旁边,安安静静地吃早餐的那个人,偶尔会臭屁地怼我几句,怼的那么的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我以为,本来就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