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条校规根本就是摆设,连校学生会巡查都不再查这项了,李德彪现在那这个来说事儿,摆明了就是想罚我报仇。我真恨不得两个嘴巴子抽上去,但一想到袁女士送我出家门时那个欣喜又期待的表情,就狠不下心来。
我知道袁女士是把她一生的希望都压在我身上了,虽然说这希望让我有点喘不过气,但却是我必须要背负的东西。
我死死咬着牙,想着没必要再跟他犟嘴,“我错了,老师。”
李德彪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露出了两排黄黄的牙齿。
我继续讲道,“李老师,我来学蜀……您也知道,从来就没有像我年纪这么大的学生,说不丢人,那是假的。但既然来了,我就想认认真真地学好,我之前也并没有有意冒犯您的意思,希望您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计前嫌。”
我的服软好像让李德彪心情很好,他背着手,站起来哈哈大笑,离我靠近了几分,盯着我的眼睛泛着精光,“白鱼,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
我还未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一股巨大的压力就朝我扑卷而来,重重地压在我的肩膀上,打在我的膝盖骨头上,迫使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跪下去,可是跪下去还不算,那股力量还会一直追赶着你,打在你的后心上,压在你的心脏上,让你喘不过气、面色通红、生不如死,直至你趴在地上,垂下脑袋,那股力量依旧会像一座山一样压着你,除非异能的主人松口,否则你就会被这么活活压死。
这叫“异能压制”。
想要做到这点,除非异能等级要高出以十为数量级的相差值才可以。在日常生活中非常少见,一是相竞斗的两个人一般来讲实力不会相差太多,二是那种实力相差太悬殊的情况,一般也不会发生,不然就是摆明了让人诟病。
所以李德彪忽然一声不吭地向我开展异能,是我从未料到的。
我咬牙挺着,挺到额间青筋暴起,面色通红,心脏像是要爆炸,指甲狠狠地嵌进肉里,我甚至连张嘴说话都做不到,因为已经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喉间的一股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