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鱼在床上躺了将近两个月后,终于可以下地进行康复治疗。她的腿部肌肉受到了重创,别说站立行走,就连自己翻个身都成问题。
奉小诗放学来看她,游京也跟着来了。
奉小诗,“哎呀,白鱼,你不用担心,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的,我们慢慢来嘛。”
白鱼笑了下,“我知道。”她佯装惊讶地挑了下眉,“没想到都轮到你来安慰我了,这一年多长大了嘛。”
奉小诗哼了两声,拿着桌子上的果篮出去洗水果。
病房里一时间只剩下游京和白鱼两个人,气氛冷落下来,一躺一站,对视的时候,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白鱼眯着眼睛,笑了,“没想到上次见你和小诗,居然还是去清吧那次,时间过得可真快,对吧。”
游京还是以前那副矫情的老样子,说句好话就能要了她的命,她别扭地撇开了目光,手指不自然地搓着衣服,耳朵尖渐渐变红,“康复训练……要是不忙的话,我也可以来陪你做。”
白鱼淡淡笑了下,“嗯”了一声。
白鱼醒来的时候是冬天,可以下床时,已经是过完年后的临春时节。寒假过去,大家又都忙了起来,老家还有白奶奶要照顾,白鱼便让袁玲回去了,好在鹿酩给她请了个护工。
所有人都开始忙自己的事情,叶蔡时和奉小诗总是一有空就来医院看她,白鱼每次都笑嘻嘻的,像是和往常一样和他们开玩笑,似乎她真的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后一切照旧。
但只有在静悄悄的晚上,只有在每一个月光照进窗台落到床上的月亮时刻,才能偷窥见白鱼眼中的哀愁和意冷。她的心死了,是祁漉亲手杀死的;她的心又碎成一瓣一瓣的,是每次康复时都会刺痛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