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着人去查了,”唐蒲离舀起一勺粥,放在唇边吹了吹,“他是五年前巴州的解元。”
司南一顿,“解元……是乡试第一吧?”
“是啊,乡试的来年春天是要来京城参加会试的,他应该就是因此来的京城。”
“那不更奇怪了?!”一个解元却去一间酒楼做起了店小二?!
“这你得去问他了,”唐蒲离道,“不过我查到,他在参加来年会试之前,去京中的风堂书院温习过几个月功课,温习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消失了,之后再也没去过书院,也没考会试。”
“那问题一定是在风堂书院,”司南一推碗筷就要走,“我们去风堂书院。”
“我不去。”唐蒲离托着腮又打了个哈欠,眼皮子都没抬,“我都说了,是给你指条路。”
司南为难地皱起眉,他还惦记着唐蒲离和太子交好这件事,万一趁着他外出这段时间他写信给太子毁灭证据怎么办?
唐蒲离慢慢地把热粥喝了,抬起头就对上他纠结的样子。
“别那样看着我,我还没睡醒,要回去补觉。”唐蒲离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眼神,干脆撇开视线,喝了粥垫垫肚子就摇着轮椅从桌边退开,抬头跟一旁站着的侍女道,“小四,晚些把早点热了送到我屋里去。”
“是。”小四点头应了,想要收了他的早点,袖角却被人拉了拉。
“姑娘,”司南轻声喊住她,小心翼翼道,“你可知唐大人为何不想去?他分明连私塾的名字都记得清楚。”
小四有些犯难,本来这种事情他们胳膊肘应该一致向内,可她昨晚刚跟主子合起伙来骗了这个老实人,现在有点于心不忍。司南又长相出挑,看着她的时候湿漉漉的眸子里都是小心翼翼,看得她母性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