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我是没有,”邱水冷哼一声,“不然我也不必为了防止唐大人动手脚,而将你请至此地了。”
唐蒲离起早了困得很,听着他的话不由得打了个哈欠,气得邱水又哼了一声。
“佞幸之徒!”
“邱相,当人的耳朵是摆设吗?”小五吊儿郎当地弹了弹腰上挂着剑的皮扣,冲他挑了挑嘴角。
“区区一个下人——”
唐蒲离不痛不痒地又打了个哈欠,打断了他,“邱相,既然有事儿就早些办了,我还想回去补个觉。”
邱水压制着内心的烦躁,冷着脸道,“那就劳烦唐大人同我走一趟了。”
小小的酒馆进不了那么多人,邱水让大部分人守在外头,自己只留了两个人在身边,唐蒲离的轮椅由小五推着,两个人就这么各怀鬼胎地踏进了这座寂静的院子。
唐蒲离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邱水。
邱水今年四十有余,为官二十多年一直勤勤恳恳,为人耿直,是以升迁得很艰难,之前他已经在刑部尚书这位置上坐了七年。
邱水一直属清流一派,两边的人都曾尝试抛来橄榄枝,可惜邱水无妻无子,孑然一人,油盐不进,威逼利诱都不管用。至于最近突然开始打压太子,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思及此,唐蒲离便打定了主意。
“邱相,”他叫住了前面的人,“邱相似乎对太子……有些许不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