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蒲离摸了摸他的头,“这里太乱了。”
“喂喂喂,我比他还小啊,为什么不保护我啊?”容歌蹲在一边,很不满地嚷嚷,“这么看脸的吗?我长得也不差啊!”
“而且……听我和谢平凉叙旧挺无聊的。”唐蒲离无视了身边的人,“一会儿他要过来,想留想走随你心意。”
“到这里来?”
“他原来也是我手上的小倌儿,攒够了钱给自己赎身了,我还给他打了八八折,自然要给我这个面子!”容歌张牙舞爪地卖弄着自己的用处。
“怪不得啊……”
“谢平凉跟十二年前祁子英遇害的火灾有关系,他跟云城知县王元凯关系也很好,所以很关键。”唐蒲离耐心解释道,“所以……虽然我不知道你与他有什么仇,但肯定是要见上一面的。”
“哇大人你怎么对他这么好,这些事情还要费口舌解释……这个小孩儿也太笨了!”容歌嘀嘀咕咕。
“他比你大。”唐蒲离这回倒是听到了,冷不丁刺来的视线让容歌缩了缩脖子。
司南看着他们,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贪心了些。明明唐蒲离对他已经足够耐心,足够好,可他所期望的竟然还不止这些……
也罢,在原地自怨自艾不是他的风格。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愫,司南也不得不承认唐蒲离的话很有道理。王元凯能请得动谢平凉,他们两个关系一定很好,私茶一事说不定也知晓内情。谢平凉能捡到他落下的东西,那么至少说明十二年前的火灾发生时,他在现场。
确然,他跟两个案件都有关系,一明一暗,是两把指向太子的利剑。唐蒲离恨极了太子,绝对一柄剑都不愿放弃。
阻止见面是不可能的,那么换一个角度想,见面本身并无大碍,关键是他想做什么。如果一味地阻止他们见面,就永远不能弄清楚谢平凉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司南挠了挠头,都怪唐大人太聪明了,自己想帮到他都得绞尽脑汁。
“我明白了。”司南抬起眸,“大人,我能不能在屏风后面听你们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