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就帮我一个小忙吧……”司南按住那个长长的被窝团子,把他的脑袋扒拉出来,“我实在是……想不到别人了。”

容歌眯起眼看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露出了可怜巴巴的恳求神色,好像纯良无害的小动物一样,看得他心一软,竟然下不了拒绝的口。

“哎,事先说好,我才不会告诉你大人的计划。”容歌坐起了身子。

“没关系,”司南坐在床边,认真地盯着他,“我只是想知道怎么才能混上谢平凉那艘画舫。”

司南早些天也去画舫附近调查过,发现入口的侍卫查得很严,没有谢平凉的邀请函是无法踏上船的。

“你上去干嘛啊。”容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不出来吗,大人不想让你去趟这浑水。”

“我就是得去。”司南拖着他的下颚,把他打着哈欠的嘴手动合上了,一板一眼道,“我想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不能永远被他甩在身后。”

“太犟了也。”容歌无奈地摇摇头,“谢平凉跟我关系虽然还成,可那画舫我也上不去,最多就是在他要撑场面的时候,借他几个琴师和画师……”话头顿了顿,“诶,这么说来,今天申时半我确实要送一批琴师过去。”

司南眼睛一亮,“我会作画。”

“真的假的?”容歌上下打量他,“谢平凉满脑子就是文人那一套,宴席上除了奏乐,还要画师作画以助兴,是真的要有些本事的画师。”

“我……我应该可以吧。”司南挠了挠脸,“我小时候好歹也还是按着风流才子的标准培养的。”

“可是还有个更大的问题,”容歌托腮看着他,“谢平凉只要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