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青爷?”谢平凉望着掀了门帘进来的人。
“回公子,又是这个老不死的欲行不轨,拖住了人家姑娘,才来不及回宴席,还望公子见谅。”青爷踢了一脚地上被他一拳击倒的李氏,朝他啐了一口,身后还跟着垂眸不语的画师。
“此行之后给他三两银子,把他打发了。”谢平凉头疼地揉揉眉心,朝琴师招手,“快过来,入席。”
画师垂着头朝他一礼。于是新一轮的琴师在小厮的指点下,逐一落座。
“唐大人,想听些什么,或者……画些什么?”谢平凉转头笑着问道。
唐蒲离的视线落在角落里那个裙摆飘飘的画师身上,默默地捏紧了手里未曾动过的杯盏。
“那就……”他慢慢地笑了起来,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那就以‘非常之花’为题,作一幅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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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刚提起笔,闻言笔尖一抖,在纸上晕开了一个墨点。
得。
一眼就被认出来了。
唐蒲离还不放过他,幽幽地问他,“要不要彩墨啊?”
司南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悄悄揉了揉在注视下渐渐泛红的耳根,提起笔沾饱了墨水,在纸上落下。
方才他被李氏纠缠的时候烦极,差点就要一个手刀把他砍晕过去,青爷和天哥却适时地出现,抓着他的脑袋就一顿狠踢,嘴上骂骂咧咧啐了很久,才把他领回去。
司南肯定他们二人并没有认出自己,只是李氏狼藉声名在外,他们厌弃至极。要知道二人当年为了替他出口恶气,直接拎着锄头冲到屋里,把李氏裤子都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