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的百姓大多淳朴憨厚,随着一个又一个的阴谋浪潮沉浮,却无法摆脱。他想帮,却也不知现在做的是不是正确。
伸以援手是最困难的,而加以苦难却简单得令人发指。
“那个,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池池突然抬起头,把手中不知道攥了多久的小兔香囊塞了过来,“我哥哥也参军了,但好几年都没有回信了,如果你见到他,帮我给他好不好啊?”
一般军中的将士每个月都会寄信回家报平安,如果没寄了,多半是……司南不敢再想下去,用尽量平稳的语气问她,“你哥哥叫什么?”
“二狗!”池池大声道,“我娘都这么叫他。”
“……大、大名呢?”
就算做个灵牌,也不能写二狗在上面啊。
池池皱着眉头,涨红了脸,“他的名字好难写哦,我没有记啦……”她搅着手指头,抬头看他,“那下一次好不好?下一次我再来告诉你他的名字!”
司南还没能来得及出声,那小女孩儿就转身跑开了。
“池池!”司南在她身后喊她,“香囊!”
“先给你了!就当做约定了,你不能反悔的!”池池站在巷子口笑着朝他挥挥手,转身蹦蹦跳跳地跑了。
司南拿着那个可可爱爱的小香囊,挠了挠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冻得能掉渣的冷笑。
“呵……”他回过头,唐蒲离正似笑非笑地瞧着他,“你这怎么回事啊?捅了月老庙吗?男女不分老少皆宜?”
“噫——大清早的,忒酸。”刚起床的齐安正在院子里捧着盐水漱口,见了这副场景,不禁往旁边让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