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骑带走徐泠有什么意义?拿去制约徐朗吗?”唐蒲离嗤笑一声,“只有徐朗会担心对方以女儿为人质要挟他,可殊不知,在格骑眼里,徐朗唯一的价值就在于他可能成功策反一部分中原军。”
“然而事实你们都看到了,没有人答应藩帕的谈判,自然不存在策反。所以至此,徐朗已经失去了他的价值。格骑只觉得他麻烦,要知道他可为了女儿经常往返藩帕和梅陇镇,难保不经意泄露消息,”他顿了顿,笑容陡然阴沉起来,“按照格骑那草率鲁莽的性子,他现在多半只想杀了徐泠,让徐朗死心。”
“因而,现在的问题不在于是怎么救出徐泠,怎么利用让格骑和徐朗内讧才是重点。”见在场都陷入了沉思,唐蒲离敲了敲桌面,清脆的声响惊得众人打了个激灵。
“英明神武的沈将军,你觉得呢?”他特地咬重了“英明神武”几个字音,听起来刺耳极了。
沈武被他气得青筋直跳,可理智又明白他说得在理,郁闷得脸色发紫,硬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那你待如何?”
“我自然有办法让格骑杀了徐朗,但要有人配合。”唐蒲离收敛眼里的锋芒,笑得纯良无害。可沈武看得分明,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权,只差伸手直接问他要了。
但作为徐朗曾经的同僚,沈武甚至他并非省油的灯。如果能让他们内讧,徐朗死在战场外,对他无疑是一大裨益。这桩交易的货品太有吸引力。
“行,算你有本事。”沈武咬咬牙,提笔签了一张军令给他,“一个月内凭此你可调动全军七成的士卒,月底之内不见成效,你等着军法处置。”
唐蒲离笑眯眯的接过,突然岔开了话题,“你还需要多久的操练?”
“最好还能有半个月左右……怎么?”沈武警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