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条条钢筋所制的粗大锁链,在他瘦弱白皙的手掌下,仿佛一块块,轻轻一碰全碎了。
他踱步下床。
被锁了三年,猛然可以下地行走,还有些不太适应。
及地的长发如同裙摆一般铺在地上,又如银丝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走了一圈,他又坐回了床边。
桌子上放着新鲜的梅子苏,顾念春昨晚回来,亲手做的,想喂给自己吃,但自己没吃。
不仅仅是梅子苏,被锁的这三年,顾念春把整个皇后乃至整个渝国能弄到的菜谱,都尝试了一遍。
他很聪明,所以做什么成什么。
但无论他做什么,自己都没吃过一口,他有时候会硬喂,而更多的时候只是以发泄来解决问题。
就比如,自己脖颈上的红痕。
南尘想了想顾念春日日夜夜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云雨,每次他虽然是在发泄,却并没有太过暴力。
这也是自己能忍三年的原因。
不过,也算忍到头了。
天劫易避,可是人劫难渡,因为天劫无非是受些皮肉之苦,而人劫其实渡的是情劫。
他之前一直不知道顾念春是自己的劫,后来无意中救了这孩子一命,就甩不掉了,于是打算边养着边等自己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