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千悦,殷以霆就往一边的路口走去:“我们过去逛逛——”
“啊?大晚上的,逛什么啊?”
直愣愣地被他拖着,千悦一头雾水:他今天中邪了?他不是最讨厌逛街人挤人的吗?
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拉进了玩偶店。
瞅着一排排各色的玩偶,千悦当然是喜欢的,只是家里实在太多了,她其实除了偶尔当个抱枕,也用不着,再想到自己抓娃娃抓来的那一排排,再喜欢的,千悦也愣是忍住了。
逛了一圈走出,殷以霆的眉头却跟着拧了起来,不信邪地又进去转了一圈。
门口处,点着可爱的挂熊,千悦就听着那一声声亲切的‘欢迎光临’等着他。
见他一脸失望的走出,千悦当即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想买什么?送给谁?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参考啊——”
身旁一旁的陪侍见他似乎没挑到喜欢的,也附和道:“先生,有什么需要,我们可以帮忙推荐!”
“就那个样子的熊,你们就没有那种…不是这种毛茸茸的,是那种毛毛、精致一点、呆头呆脑的大头熊吗?怎么全是这个模样的?”
瞬间,服务生就被他弄懵了,当真是呆头呆脑地看了半天的货架:“先生,您说哪种?”
顷刻,千悦就明白了,当即咯咯娇笑出声:“抱歉!他说得是轻松熊!”
拉着殷以霆的手,千悦边解释边拉着他往外走:
“别找了,这里只有泰迪熊跟趴趴熊…没有轻松熊!我抱回家的那些…都不是买的,就算能买到,也不是一样的…”
出门,殷以霆更纳闷了:“不是买的,那哪里来的?”
难怪最近路过,看到的几家店,都没有卖家里那种样子的熊的,不管大小,一模一样的,他还真没看到。
“嘉铭帮我抓的呀!他真的好厉害!五十个币,给他留五个,他就可以帮我抓到一个想要的娃娃…我练了好多天,还是什么抓不到…”
千悦回味得兴奋,却没注意到一边男人的脸色已经黑了几层:
‘嘉铭,嘉铭,她叫得还挺亲热!厉害个毛,抓几个破娃娃,算什么本事?原来,那些都是她玩游戏的战利品!难怪每天晚上都回来那么晚,他每天晚上回家等她,他们该死的,跑去给他玩游戏了?还一天给他弄一个破娃娃回来?’
越想,殷以霆的脸色越难看。
等千悦意识到什么,住了嘴,他雕刻一般的冷峻脸庞已经挂上了一层霜。
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千悦垂眸,懊恼地咬了下唇:‘死了,要死了,她怎么能在老公面前说别的男人厉害?真要死翘翘了!’
上前,千悦撒娇地拽了拽他的衣袖:“还是我老公最好,最厉害…”
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殷以霆才伸手捞过她,在她腰侧拍了拍:
“嘴巴倒像是抹了蜜,就是太不安分,女人聪明了,果然不是好事!以后,不许随便收男人的礼物,免费的,也不行!”
他的老婆,他要自己疼!
“原来你喜欢笨笨的啊!好吧!我很笨,我什么都没懂,什么也没听明白…”
捂着耳朵,千悦还真摇头晃脑一副傻呆的样子,言下之意更是明确,以后,礼物照收不误,该不安分,还不安分。
顷刻被气得内伤,殷以霆无语地抬手在她屁股上轻拍了两下:‘这女人,还真知道怎么收拾他!’
甜笑着,千悦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快速亲了一下:“我会乖乖的听话的啦!有你,我就很满足了!老公,我们回家吧!”
一颗心都要被她融化了,殷以霆自然地抱过了她,用宽热的胸膛为她挡去冷夜的寒风。
她的美丽带着一抹孤傲、一丝妖娆、还透着冷艳,诱人征服却也让人畏惧,可跟她亲近之后,却会发觉,她就像是一颗软浓的糖果,随时都能把人甜化了,她并不难亲近!
第一次,殷以霆为能得到这样一个女人,澎湃起骄傲、自豪,更庆幸自己的幸运。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多数的时候,依旧会同进同出。
对千悦这种野草一般,超强的适应能力,殷以霆是极度欣慰又极度恐惧的。因为,她这样的性子,意味着可以自保,却也意味着,可以很快就适应没有他的生活。
所以,即便两人每天都腻在一起,他却并不会觉得畏手畏脚,反而更多的时候,会觉得心安。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还是自己名正言顺拥有的女人,居然这么没有自信,连他自己都觉得惊奇。
这天,处理完手头的公务,殷以霆又习惯性的拨打了下秘书室的电话:“叫千悦进来下!”
“呃,总裁,cherry不在,她…她去洗手间了!”
纠结了半天,韩秘书最后蹦出这么个借口,天知道,她最近最怕的就是总裁来这个电话,因为每次千悦都说一句下去转转,然后就找不到人了,除非她自己转够了回来。
而她,既不能阻止,又没办法大肆追踪,两个人还都不敢得罪,夹在两人间,简直为难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