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刚换了衣服,殷以霆一回身,就见千悦颠颠的出现在门口,怀中又抱了一只刺目的轻松熊。
一团火瞬间窜到了嗓子眼,倏地扭身,殷以霆差点没当场跳脚:
“华千悦,你属鸡的,是不是?”
刚刚才放出去,她就又跑去跟那个该死的…玩游戏了?
蓦然回神,千悦被他吼得一愣一愣地,见他手又指向墙角,条件反射地,千悦已经侧身、自动自发的去‘面壁思过’了。
站好,这一次,她真得是面壁开始思索了:
如果换了那个女人,他也会这么动不动地就大吼大叫、动不动就打她、罚她面壁思过吗?
其实,她今天的确是玩游戏了,可确确实实是她自己一个人,连熊都是她自己抓到的!
可殷以霆的眼中,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毕竟,榻榻米上摆着的战利品,某人曾经亲口承认全是楚嘉铭最后帮她抓到的,而且是一天抓一个,殷以霆的判断,也是,下意识的。
其实,他最想做的,是把那一排碍眼的熊全都处理了!
根本没想到怎么处罚她好,他还没开口,千悦这一站,直接把他站懵了。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到墙角前的一抹身影上了:
今天,感觉怎么不太对啊!
他都还没开口呢!就这么自觉?而且,没撒娇,没解释,也没反抗?
瞬间,殷以霆的心里却觉得怪怪的,很不是滋味。
回身,先去关了个门,他才又走了回来,点了点一头的榻榻米,嗓音却已经不在暴跳:
“明天把这些收拾收拾,把这些该死的破东西,全部给我捐到孤儿院去!一个不留!”
听得清清楚楚,千悦却一声没坑,心里却又不自觉的比较了起来:
‘连她的心头好都要扔了,换了她,他也是这样都不征求下意见,也不管她高不高兴,直接就决定吗?’
‘肯定不会吧!都能为了一个女人盯着巨大压力、各种困难、把整个家族公司都搬回来了,怎么会敢不经她同意就私自处理她的东西?’
不自觉地,千悦又想起了那个可怜女人的话:‘男人的心若不在你心上,还指望他管你什么?’
见自己说要把她的熊给捐了,她怀里明明还抱着一个,对那一堆居然没半点没反应,殷以霆当即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怎么不说话?我说要把你的破熊全都捐给孤儿院,你都没意见?”
“孤儿院才不稀罕这个…你还不如捐点书有用…”
见她嘟嘟囔囔地,终于有点动静了,殷以霆才算稍稍安心:这分明就还是不想捐啊!
转而拉着她的手,将她从墙根拖了出来:“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心情不好?”
他可从来没见她这种反应?好像被人抽了筋骨,有气无力的!他这儿可什么都还没追究来着!
心情不好是真的,可千悦自己明白,总不能说,她扎进一个死人坑里,出不来了吧!
看着眼前自己心仪的男人,千悦抱住了他:“老公…过些日子,我们去旅行两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