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打电话,晚上,人就来了!再想到白天,秦秀莫名其妙地也追来了,差点两人又撞上了,自己出来公干下,都不得安宁,这一刻,殷以霆的心情确实不怎么美丽,口吻自然也带出了不满。
“你逼得我太紧了,已经让我有些透不过气了…”
即便再喜欢,也没有男人会愿意被一个女人二十四小时缠着,想到以后可能不停的出差,这一刻,殷以霆的话是有些真实情绪在里面的。只是他没料到,她来得原因并非只为他,也没有多呆的意思,而他的话到了千悦耳中,只剩下一个意思——厌烦!
所以,原本想要跟他说的话,原本想要去他房间看看,最多,也就是住一晚就会离开的事儿,千悦一个字都没提,加上刚刚在楼道就被人戳着脊梁骨嫌弃,现在又被他厌烦,千悦也顿时觉得委屈不已,当即改变了话题:
“我知道了!我这就走——”转身,千悦就跑开了!
“千悦!”
回神,等殷以霆追过去的时候,千悦已经进了电梯。
砸了一下墙壁,殷以霆一阵无语:“这脾气!来都来了,怎么又走了——”
转而,他便进了另一部电梯追了下去。
走出电梯,千悦已经泪如雨下,哭得稀里哗啦。另一边,殷以霆下到大厅,却直接失去了她的踪迹,又一路追出了酒店,当即,又拨打了她几次电话,都无人接听,气得他也不轻。
只觉得她这脾气越来越坏了!想着晚上还有应酬,殷以霆也没再追,又回了房间。
眼泪啪啪地掉,连房间都没回,楼道里,千悦蹲着哭了半天,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
只是觉得被他嫌弃了,很难过!
发泄了一通,起身回房,她真得拉起了行李箱,可想着给胡斐的东西还在,她也不能就这么回去了,而且,来都来了,目的没达到,还受了一通气,她更窝火。
随即,又将行李放了下来。
‘嫌都被嫌了,也不能白嫌!走,她也得先上他的房间确定一下——’
最后千悦硬着透皮又从爬了一层楼回来了,结果刚拐进楼道,就见一抹熟悉的纤细身影站在殷以霆的门前,片刻后,就走了进去。
秦秀?
真得是秦秀?!
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千悦就直愣愣地站在一头,目光呆滞地对着空空的楼道看了半天,想哭,都哭不出来。
她千里迢迢的来,他却嫌弃她?他说她让他窒息了?可是他却让那个女人进了他的房间?秦秀…进了他的房间?!
‘拳头攥了几攥,她想去砸门,可脚步一动,她却撤了回来!’
转而,失魂落魄地下了楼。
她没看到,她刚转身,那个进去不久的女人就被赶了出来。
千悦刚走下,就见胡斐站在门口,按着她的门铃,随即,千悦快步走了过去:
“别按了,我在这儿——”
一开口,她的泪再也忍不住,哇得一声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被她吓了一跳,进门,胡斐满地先给她找纸巾。
一直等她哭得差不多了,胡斐才怯怯地开口:“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半天后,千悦才抽噎着鼻子,指了指一旁的行李箱:“给你带了很多特产,有你喜欢的香蕉片,你自己拎走吧!”
“香蕉片欺负你了?不会是被箱子累着了吧!”
“胡大侠,你说女人是不是就不该主动?女人的爱,女人的在乎,一旦付出,就会掉价,对男人都是枷锁、是负担…所以再好,也只会被嫌弃,是不是?”
以为她又想到了沈封,胡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那只是因为你没遇到对的人而已!真爱你的人,只会更加珍惜你,怎么会嫌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