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脸色还带着死里逃生的苍白,裹着病号服的身体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时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安室透开始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年轻的后辈才刚进入警察行业没几年,之前一直从事办公室里的工作,很少上过前线,一来就要面对这么大的爆炸,这次还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
就这么跑过来询问,确实很过分。
新海空抽空瞥了一眼安室透,果然对方的脸色冷凝了一些,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找的话题不太好。
看来怀疑的对象不是自己。也对,如果安室透真的怀疑自己和组织有关系,会跑过来找自己询问吗?打草惊蛇。
所以这家伙该不会真的以为那个绑架柯南的犯人就是组织的人吧,如果是这样,那可真是过程全对,答案全错。
新海空强忍着笑意。他近期的爱好应该就是给安室透添堵了。
而且他也有办法坐实安室透的误解,把自己完完全全摘出来。
“而且这些炸弹的外观也很奇怪呢,它们和之前我在新干线上见到的炸弹一样,全部都比正常的炸弹要小的多,要不是这个原因,我当时拆炸弹的时候也不会失败。松田警官之前教给我的都是拆普通炸弹的方法,这一次完全不够用。”
坐实了就是组织的炸弹,又怎么样。
他看向一脸凝重已经陷入沉思的安室透,继续闲扯着。
“所以后来看到柯南身上的炸弹,也很害怕会失手,才特地打给松田,让他远程指导我拆炸弹。但其实要不是那一次失手,我们未必能够那么顺利的骗过犯人,说起来今天真的是惊险呢……”
安室透此时完全没有再停新海空后面的闲扯,他已经陷入了新海空给他营造的误区中。
他在收到消息时第一时间前往东京塔,目睹了爆炸现场。绝大多数人面对爆炸时除了恐慌不会再有别的情绪,但他不一样,他之前看过那位专家制作的微型炸弹的实验视频,完全一样的频次。
和组织一模一样的炸弹,巧合的爆炸声与被完全掩盖的木仓声,被伏击的政要,被堵住的警察。这一切没有提前配合好他绝对不相信。要何等算计才能在没有提前配合的情况下完成这一系列操作。那个传说中的,就是安装炸弹的犯人吗?他和新海空又有什么恩怨?
这一次的行动,无论是负责伏击政要的一边,还是负责吸引注意力的一边,他都完全没有收到消息。明明他也在东京。没有提前向上级预警这一次重大袭击,是他严重的失误。
日本的地标性建筑在警察的注视下被炸毁,这会造成多么大的恐慌,日本警视厅的脸面被甩到地上让犯人踩。更不要说已经和上级联络好的污点证人松本赞多,带着他所有未曾宣之于口的秘密彻底消失在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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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不多时就告辞了。柯南也被毛利一家接了回去。
病房里一下子就空了下来。新海空还记着松田说过要来看自己的话,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
不远处的电视机被之前来接柯南的毛利按开之后就一直没关,此时正在播放晚间新闻。
“朝日新闻为您播报。在今天正午十二点整,日本地标性建筑东京塔遭遇了震惊世人的恐怖袭击,我们真的还能够相信日本警察吗?”
“……在距离东京塔仅有两公里之隔的街区,我们的松本赞多部长也遭到了袭击,他在这次袭击中不幸身亡。然而令人吃惊的是,就在两公里之外的警察竟然耗费整整半小时才赶到事发地,不得不让人惊叹日本警察的高效率。”
新海空漠然的看过去,确认了一遍讯息之后,从被子下面翻出遥控器,把呶呶不休的电视机关掉了。他打开手机,点进邮箱,里面最新的两条信件就是他在车上发给琴酒的,和琴酒刚刚回给他的。
之前那个晚上琴酒的态度就让他隐约感觉到,在酒厂里面,他很有可能是属于琴酒一派的,既然这次的任务也是琴酒发布的,那么找他求助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绑架柯南的炸弹犯绝不可以被警方抓到,所以他在离开东京塔后第一时间就给琴酒发了短信。松田阵平那边掌握的只有现场目击者对犯人长相的口头描述,他的手里却捏着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关键性信息——这个犯人是为了给三年前炸弹案的犯人金田元一复仇,才找上的他。
金田元一的弟弟,无论是亲的,还是道上认的,想要查出来再简单不过。
青年删除了这两条信息,望向窗外,反光的玻璃让他很难看清窗外的景色,只有隐约的灯火和他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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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某一个据点内。
青年的脸色还带着死里逃生的苍白,裹着病号服的身体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时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安室透开始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年轻的后辈才刚进入警察行业没几年,之前一直从事办公室里的工作,很少上过前线,一来就要面对这么大的爆炸,这次还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