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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老将军舍弃孩子和自己夫人去江南祖宅养老,朝里好友劝他,还能发光发热几年,老将军摆摆手,拒绝了。

薛谋一向懂事,又长薛潮五六岁,老将军看着他长大,将其视如己出,交待他好好照看薛潮。所以薛谋是将府二把手,对薛潮而言更像兄长一样,涉及金钱的脏活累活都是他干。

薛谋道:“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太不礼貌了,每次都冰冰冷冷地爬床,让九五之尊替你暖床。”

薛潮一顿,觉得有那么一点道理,虽然不知道这种狗屁细节他是怎么想到的。

薛谋道:“这像话吗?”

薛潮:“不像话,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研究那么多感情案例?”

这些年薛谋一直跟在他左右,疆场杀敌,王城处理杂事,这个人热衷于在各种事情上瞎琢磨,从冷兵器,到兵法,唯独不会琢磨感情,不然也不会二十四岁的高龄(不是)仍孑然一身。

薛谋道:“不和你说了,说不通,大家思想不在一个层面上。”

薛潮也不回话,只是捧着小瓷碗,叹了口气:“心上人送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然后炫耀一般,喝了一碗又一碗。

薛谋披着厚厚的袍子,恶毒地看着他,摩拳擦掌,想给他爹妈写信,他家孩子管不了了。

薛潮去御书房看了皇帝一眼,又熟门熟路地摸到寝宫,自觉地爬床躺好。

一切如常,只是一股热腾腾的气息在周身游走,薛潮感觉有些热,但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便没有多想,随意地扯了扯衣襟。

没过一会儿,情况便有些不对劲了。

这是皇帝睡过的地方,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这一点,气血直往下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