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祤打了个哈欠。
礼部尚书手里的东西大概半人高,真的要走流程,一步一步,毫不含糊。
萧灵祤看了眼薛潮,十分严肃,并没有说笑:朕的脑袋大概有这么大。
薛潮唇角扬起轻微的弧度。
典礼实在太无聊,他们撑了半个时辰,终于撑不下去,互相使了个眼色,从帘后偷偷溜了。
这事多少有些刺激和不像话。御花园安静的角落,萧灵祤弯腰,平复着呼吸,满脑子都是,太胡闹了。他们抬头看了眼对方,几乎同时笑出声。
巡逻的侍卫照例路过,余光看到两人,心里卧槽了一声,齐刷刷跪倒一片。
这两位,不应该在庄严的仪式上吗?
仪式中途,礼部尚书往帘子后头看了一眼,感觉哪里不对,不动声色地靠近。
礼部尚书低声道:“微臣惊扰了。”说完往帘子后头一看,空无一人,直接吓崩溃。
他偷偷告诉太傅,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刚慷慨激昂地念完词,吓到腿软,幸好心理素质很强,强颜欢笑地继续走流程。
……不过说真的,礼事的确繁琐,是得改一改。
两人挨在一起,享受着得之不易的清净,颇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晚上还得去将府走一遍流程,萧灵祤一想起这事,脑袋又大了几分。
不过若是和这个人一起无聊,以后想起来还挺有意思的。萧灵祤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轻轻弯起眼睛。
中途侍卫过来偷瞄了一眼,发现他俩很没形象地靠在一起玩蚂蚁。
萧灵祤捉着薛潮的衣裳数了数:“一层两层三层四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