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趁着天还未亮,决明扛着两条狼赶回家中,解开门锁,把箭筒柴刀丢到墙角,回屋脱下沾着血迹的衣服,抬胳膊时牵动到伤口,决明忍不住呲牙。
“嘶——”
“还真疼。”决明一摸伤处,血又流下来了,沾了一手。
决明处理一下伤口,扎上干净的布,扯下脖子上的蓝珠,混着沾了血的衣服胡乱团成一团塞到床下,到井边擦洗干净,重新抹点药草,换上干净衣服,装作没事人一样,开始在东厨做早饭。
堂屋传出响动,不多时,穿戴整齐两人走出来,岑道年洗漱罢后,盯着岑朝安洗漱。
东厨升起炊烟,决明将黄米淘净,放入锅内添了四碗水,待锅里沸腾后,转为小火慢慢炖着,黄米在古代名为黍,颜色发黄,岑父买的这种是糯质黄米,用来煮饭最合适不过。
院子里,岑道年提了两桶水,决明跑去帮忙把水桶里的水倒入厨房门口的水缸。
岑朝安洗漱好,帮忙从屋里搬椅子,等桌椅放置好,米粥已经熬的差不多了,决明回屋里掀开盖子,一阵浓郁米香铺面而来,决明把黄米粥盛出,麻溜的把锅洗净,加少许油,再在锅底填几把柴火,等火烧旺的同时,拍两瓣蒜丢锅里,将切好的菜丢进去,柴火锅火大,炒菜只需要翻动几下,炒出来清脆又好吃。
见菜叶微微透亮泛青,决明撒上盐快速翻动几下,一盘炒时蔬便做好了。
把蒸好的炊饼和鸡蛋鸭蛋一块端着,连菜一起放到院中的小方桌上。
决明端着一海碗黄米粥出来,往小木桌上放时手臂抖了一下,差点没拿住碗。
岑父忙伸出双手接住碗,“怎么了?”
决明摇头,“没事,打猎的时候擦伤了一点,已经包扎好了。”
岑道年放下筷子,“去镇上看看,小伤也不能耽搁。”
决明含糊地应了一声,岑道年又拿出一角银子放桌上,“去看,小伤口也耽误不得。”